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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六記 先鋒經(jīng)典文庫 版權信息
- ISBN:9787569501360
- 條形碼:9787569501360 ; 978-7-5695-0136-0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浮生六記 先鋒經(jīng)典文庫 本書特色
有一種深情,愿生生世世為夫婦;有一種生活,布衣菜飯,可樂終身。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余之所愿,不負塵世不負卿。
俞平伯說《浮生六記》“儼如一塊純美的水晶,只見明瑩,不見襯露明瑩的顏色;只見精微,不見制作精微的痕跡”;林語堂形容它“讀沈復的書每使我感到這安樂的奧妙,遠超乎塵俗之壓迫與人身之痛苦”;主持人汪涵則多次在節(jié)目中提到這本書:“我們要學會用美的眼光,去發(fā)現(xiàn)周遭的一切”。
★流傳百余年的國學經(jīng)典,引無數(shù)人為之癡迷、感動,被譽為“晚清小紅樓夢”,至今已有兩百多種版本。
★沈復與蕓娘一見傾心,婚后更是舉案齊眉、不離不棄,到蕓娘去世后,沈復的“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點點滴滴皆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在中國古代浩瀚的文學史上,《浮生六記》是一顆耀眼的明珠,它是真實的,它是動人的,它是至美的。
★注釋 譯文,讓讀者更加通俗易通地閱讀、了解本書。
浮生六記 先鋒經(jīng)典文庫 內(nèi)容簡介
《浮生六記》是清代人沈復于嘉慶十三年(1808年)所寫的一部自傳體散文,以作者夫婦生活為主線,記錄了平凡而又充滿情趣的居家生活以及漫游經(jīng)歷。
沈復與蕓娘的愛情感動了無數(shù)人,他們兩小無猜,深情不悔,“年愈久而情愈深”,他們生活的點點滴滴都讓我們感到溫馨、甜蜜;沈復筆下的蕓娘更是聰穎明慧,癡情一生,林語堂曾形容她:“蕓,我想,是中國文學上一個zui可愛的女人。”
本書的文字清新真率,無雕琢藻飾痕跡,情節(jié)則伉儷情深,至死不復;始于歡樂,終于憂患,漂零他鄉(xiāng),悲切動人。每一個讀到它的人,或許都有不同的感受,但它給予我們的卻是心靈的正能量,發(fā)現(xiàn)美、傳遞美,學會樂觀豁達的人生處世,讓我們相信生活無處不美。
浮生六記 先鋒經(jīng)典文庫 目錄
【原文】
【譯文】
卷二 閑情記趣
【原文】
【譯文】
卷三 坎坷記愁
【原文】
【譯文】
卷四 浪游記快
【原文】
【譯文】
附錄
原題詞一
原題詞二
原 序
原 跋
中山記歷
養(yǎng)生記逍
冊封琉球國記略
浮生六記 先鋒經(jīng)典文庫 節(jié)選
余生乾隆癸未冬十一月二十有二日,正值太平盛世,且在衣冠之家,居蘇州滄浪亭畔,天之厚我,可謂至矣。東坡云:“事如春夢了無痕”,茍不記之筆墨,未免有辜彼蒼之厚。因思《關雎》冠三百篇之首,故列夫婦于首卷,余以次遞及焉。所愧少年失學,稍識之無,不過記其實情實事而已,若必考訂其文法,是責明于垢鑒矣。
余幼聘金沙于氏,八齡而夭。娶陳氏。陳名蕓,字淑珍,舅氏心余先生女也,生而穎慧,學語時,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誦。四齡失怙,母金氏,弟克昌,家徒壁立。蕓既長,嫻女紅,三口仰其十指供給,克昌從師,脩脯無缺。一日,于書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認,始識字。刺繡之暇,漸通吟詠,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余年十三,隨母歸寧,兩小無嫌,得見所作,雖嘆其才思雋秀,竊恐其福澤不深,然心注不能釋,告母曰:“若為兒擇婦,非淑姊不娶!蹦敢鄲燮淙岷,即脫金約指締姻焉。此乾隆乙未七月十六日也。
是年冬,值其堂姊出閣,余又隨母往。蕓與余同齒而長余十月,自幼姊弟相呼,故仍呼之曰淑姊。時但見滿室鮮衣,蕓獨通體素淡,僅新其鞋而已。見其繡制精巧,詢?yōu)榧鹤,始知其慧心不僅在筆墨也。其形削肩長項,瘦不露骨,眉彎目秀,顧盼神飛,唯兩齒微露,似非佳相。一種纏綿之態(tài),令人之意也消。索觀詩稿,有僅一聯(lián),或三四句,多未成篇者。詢其故,笑曰:“無師之作,愿得知己堪師者敲成之耳。”余戲題其簽曰“錦囊佳句”,不知夭壽之機此已伏矣。
是夜送親城外,返已漏三下,腹饑索餌,婢嫗以棗脯進,余嫌其甜。蕓暗牽余袖,隨至其室,見藏有暖粥并小菜焉,余欣然舉箸。忽聞蕓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來!”蕓急閉門曰:“已疲乏,將臥矣!庇窈鈹D身而入,見余將吃粥,乃笑睨蕓曰:“頃我索粥,汝曰‘盡矣’,乃藏此專待汝婿耶?”蕓大窘避去,上下嘩笑之。余亦負氣,挈老仆先歸。
自吃粥被嘲,再往,蕓即避匿,余知其恐貽人笑也。
至乾隆庚子正月二十二日花燭之夕,見瘦怯身材依然如昔,頭巾既揭,相視嫣然。合巹后,并肩夜膳,余暗于案下握其腕,暖尖滑膩,胸中不覺怦怦作跳。讓之食,適逢齋期,已數(shù)年矣。暗計吃齋之初,正余出痘之期,因笑謂曰:“今我光鮮無恙,姊可從此開戒否?”蕓笑之以目,點之以首。
廿四日為余姊于歸,廿三國忌不能作樂,故廿二之夜即為余姊款嫁。蕓出堂陪宴,余在洞房與伴娘對酌,拇戰(zhàn)輒北,大醉而臥,醒則蕓正曉妝未竟也。是日親朋絡繹,上燈后始作樂。廿四子正,余作新舅送嫁,丑末歸來,業(yè)已燈殘人靜,悄然入室,伴嫗盹于床下,蕓卸妝尚未臥,高燒銀燭,低垂粉頸,不知觀何書而出神若此,因撫其肩曰:“姊連日辛苦,何猶孜孜不倦耶?”蕓忙回首起立曰:“頃正欲臥,開櫥得此書,不覺閱之忘倦!段鲙分勚煲,今始得見,莫不傀才子之名,但未免形容尖薄耳。”余笑曰:“唯其才子,筆墨方能尖薄!卑閶炘谂源倥P,令其閉門先去。遂與比肩調(diào)笑,恍同密友重逢。戲探其懷,亦怦怦作跳,因俯其耳曰:“姊何心舂乃爾耶?”蕓回眸微笑,便覺一縷情絲搖人魂魄,擁之入帳,不知東方之既白。
蕓作新婦,初甚緘默,終日無怒容,與之言,微笑而已。事上以敬,處下以和,井井然未嘗稍失。每見朝暾上窗,即披衣急起,如有人呼促者然。余笑曰:“今非吃粥比矣,何尚畏人嘲耶?”蕓曰:“曩之藏粥待君,傳為話柄,今非畏嘲,恐堂上道新娘懶惰耳。”余雖戀其臥而德其正,因亦隨之早起。自此耳鬢相磨,親同形影,愛戀之情有不可以言語形容者。
而歡娛易過,轉(zhuǎn)睫彌月。時吾父稼夫公在會稽幕府,專役相迓,受業(yè)于武林趙省齋先生門下。先生循循善誘,余今日之尚能握管,先生力也。歸來完姻時,原訂隨侍到館。聞信之徐,心甚悵然,恐蕓之對人墮淚。而蕓反強顏勸勉,代整行裝,是晚但覺神色稍異而已。臨行,向余小語曰:“無人調(diào)護,自去經(jīng)心!”及登舟解纜,正當桃李爭妍之候,而余則恍同林鳥失群,天地異色。到館后,吾父即渡江東去。
居三月,如十年之隔。蕓雖時有書來,必兩問一答,中多勉勵詞,余皆浮套語,心殊怏怏。每當風生竹院,月上蕉窗,對景懷人,夢魂顛倒。先生知其情,即致書吾父,出十題而遣余暫歸。喜同戍人得赦,登舟后,反覺一刻如年。
及抵家,吾母處問安畢,入房,蕓起相迎,握手未通片語,而兩人魂魄恍恍然化煙成霧,覺耳中惺然一響,不知更有此身矣。
時當六月,內(nèi)室炎蒸,幸居滄浪亭愛蓮居西間壁,板橋內(nèi)一軒臨流,名曰“我取”,取“清斯濯纓,濁斯濯足”意也。檐前老樹一株,濃陰覆窗,人畫俱綠。隔岸游人往來不絕。此吾父稼夫公垂簾宴客處也。稟命吾母,攜蕓消夏于此。因暑罷繡,終日伴余課書論古,品月評花而已。蕓不善飲,強之可三杯,教以射覆為令。自以為人間之樂,無過于此矣。
一日,蕓問曰:“各種古文,宗何為是?”余曰:“《國策》《南華》取其靈快,匡衡、劉向取其雅健,史遷、班固取其博大,昌黎取其渾,柳州取其峭,廬陵取其宕,三蘇取其辯,他若賈、董策對,庾、徐駢體,陸贄奏議,取資者不能盡舉,在人之慧心領會耳!笔|曰:“古文全在識高氣雄,女子學之恐難入彀,唯詩之一道,妾稍有領悟耳!庇嘣唬骸疤埔栽娙∈,而詩之宗匠必推李、杜,卿愛宗何人?”蕓發(fā)議曰:“杜詩錘煉精純,李詩激灑落拓。與其學杜之森嚴,不如學李之活潑!庇嘣唬骸肮げ繛樵娂抑蟪,學者多宗之,卿獨取李,何也?”蕓曰:“格律謹嚴,詞旨老當,誠杜所獨擅。但李詩宛如姑射仙子,有一種落花流水之趣,令人可愛。非杜亞于李,不過妾之私心宗杜心淺,愛李心深!庇嘈θ眨骸俺醪涣详愂缯淠死钋嗌徶骸!笔|笑曰:“妾尚有啟蒙師白樂天先生,時感于懷,未嘗稍釋!庇嘣唬骸昂沃^也?”蕓曰:“彼非作《琵琶行》者耶?”余笑曰:“異哉!李太白是知己,白樂天是啟蒙師,余適字三白,為卿婿,卿與‘白’字何其有緣耶?”蕓笑曰:“白字有緣,將來恐白字連篇耳(吳音呼別字為白字)!毕嗯c大笑。余曰:“卿既知詩,亦當知賦之棄取!笔|曰:“《楚辭》為賦之祖,妾學淺費解。就漢、晉人中調(diào)高語煉,似覺相如為*。”余戲曰:“當日文君之從長卿,或不在琴而在此乎?”復相與大笑而罷。
余性爽直,落拓不羈;蕓若腐儒,迂拘多禮。偶為披衣整袖,必連聲道“得罪”;或遞巾授扇,必起身來接。余始厭之,曰:“卿欲以禮縛我耶?語曰:‘禮多必詐’。”蕓兩頰發(fā)赤,曰:“恭而有禮,何反言詐?”余曰:“恭敬在心,不在虛文!笔|曰:“至親莫如父母,可內(nèi)敬在心而外肆狂放耶?”余曰:“前言戲之耳。”蕓曰:“世間反目多由戲起,后勿冤妾,令人郁死!”余乃挽之入懷,撫慰之,始解顏為笑。自此“豈敢”“得罪”竟成語助詞矣。
鴻案相莊廿有三年,年愈久而情愈密。家庭之內(nèi),或暗室相逢,窄途邂逅,必握手問曰:“何處去?”私心忒忒,如恐旁人見之者。實則同行并坐,初猶避人,久則不以為意。蕓或與人坐談,見余至,必起立偏挪其身,余就而并焉。彼此皆不覺其所以然者,始以為慚,繼成不期然而然。獨怪老年夫婦相視如仇者,不知何意?或曰:“非如是,焉得白頭偕老哉?”斯言誠然歟?
是年七夕,蕓設香燭瓜果,同拜天孫于我取軒中。余鐫“愿生生世世為夫婦”圖章二方,余執(zhí)朱文,蕓執(zhí)白文,以為往來書信之用。
是夜月色頗佳,俯視河中,波光如練,輕羅小扇,并坐水窗,仰見飛云過天,變態(tài)萬狀。蕓曰:“宇宙之大,同此一月,不知今日世間,亦有如我兩人之情興否?”余曰:“納涼玩月,到處有之。若品論云霞,或求之幽閨繡闥,慧心默證者固亦不少。若夫婦同觀,所品論者恐不在此云霞耳。”未幾,燭燼月沉,撤果歸臥。
七月望,俗謂之鬼節(jié),蕓備小酌,擬邀月暢飲。夜忽陰云如晦,蕓愀然曰:“妾能與君白頭偕老,月輪當出。”余亦索然。但見隔岸螢光,明滅萬點,梳織于柳堤蓼渚間。余與蕓聯(lián)句以遣悶懷,而兩韻之后,逾聯(lián)逾縱,想入非夷,隨口亂道。蕓已漱涎涕淚,笑倒余懷,不能成聲矣。覺其鬢邊茉莉濃香撲鼻,因拍其背,以他詞解之曰:“想古人以茉莉形色如珠,故供助妝壓鬢,不知此花必沾油頭粉面之氣,其香更可愛,所供佛手當退三舍矣!笔|乃止笑曰:“佛手乃香中君子,只在有意無意間;茉莉是香中小人,故須借人之勢,其香也如脅肩諂笑!庇嘣唬骸扒浜芜h君子而近小人?”蕓曰:“我笑君子愛小人耳!
浮生六記 先鋒經(jīng)典文庫 相關資料
蕓娘,中國美麗的女子。不識蕓娘,枉讀中國古典文學。
——胡適
《浮生六記》儼如一塊純美的水晶,只見明瑩,不見襯露明瑩的顏色;只見精微,不見制作精微的痕跡。然而我自信這種說法不至于是溢美。想讀這書的,有能辨別的罷。
——俞平伯
我相信淳樸恬適自甘的生活——如蕓所說“布衣菜飯,可樂終身”的生活,是宇宙間zui美麗的東西。在我翻閱重讀這本小冊之時,每每不期然而然想到這安樂的問題——讀了沈復的書每使我感到這安樂的奧妙,遠超乎塵俗之壓迫與人身之痛苦。
——林語堂
吾國文學,自來以禮法顧忌之故,不敢多言男女間關系,而于正式男女關系如夫婦者,尤少涉及。蓋閨房燕昵之情意,家庭迷鹽之瑣屑,大抵不列于篇章,惟以籠統(tǒng)之詞,概括言之而已。此后來沈三白《浮生六記》之《閨房記樂》,所以為例外創(chuàng)作。
—— 陳寅恪
浮生六記 先鋒經(jīng)典文庫 作者簡介
沈復,字三白,號梅逸,江蘇長洲(今蘇州)人,清代文學家。為人落拓不羈,以游幕、經(jīng)商為主。他與妻子陳蕓感情甚好,因遭家庭變故,夫妻二人旅居外地,歷經(jīng)坎坷。陳蕓去世后,他去四川充當幕僚,此后情況不明。其晚年所著的自傳性紀實散文《浮生六記》是對其夫婦二人點點滴滴的居家生活及漫游經(jīng)歷的追憶,因其記“實情實事”,從不刻意造作,深為后世文人所推崇,流傳至今,已成經(jīng)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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