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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清華大學歷史系博士后林鵠的論文集,史料詳實,觀點具有思辨性,在宋史研究中有獨特的見地。

作者:林鵠
出版社: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時間:2022-05-01
開本: 32開 頁數(shù): 352
讀者評分:5分1條評論
本類榜單:歷史銷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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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版權信息

  • ISBN:9787208176676
  • 條形碼:9787208176676 ; 978-7-208-17667-6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本書特色

適讀人群 :廣大讀者·精審史料,重現(xiàn)北宋內(nèi)政與外交的風云變幻 作者通過對于史料的細密爬梳與巧妙組織,圍繞北宋中后期的內(nèi)政與外交講述了一系列彼此勾連的“故事”,由天書封祀、慶歷增幣、元祐更化等歷史事件,至宋神宗、王安石、司馬光、高太后等數(shù)位歷史人物,呈現(xiàn)了澶淵之盟后宋遼夏間跌宕起伏的軍事紛爭與政治博弈,以及由此所引發(fā)的使內(nèi)政逐步陷入混亂的變法與黨爭。各章之間環(huán)環(huán)相扣,文氣通達,史料翔實,既富專業(yè)性,也頗具趣味性與可讀性。 ·突破舊說,窺破興衰背后的“天命”與“人力” 雖博采各家之言,但不為其所束縛,對舊說多有突破。作者不從歷史結局逆向推求,而是重視政治過程的詳細分析,強調(diào)從歷史當事人而非現(xiàn)代人的認識出發(fā),探索歷史中的可能性、偶然性和不確定性,體察政治領袖們對于理性的“挑戰(zhàn)”以及由此對國家命運產(chǎn)生的影響,揭開歷史進程中曾真實存在的種種面向。

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內(nèi)容簡介

北宋中后期,外則強敵環(huán)伺,內(nèi)則深陷黨爭,憂患頻仍。本書圍繞天書封祀、慶歷增幣、元祐更化等歷史事件,以及宋神宗、王安石、司馬光、高太后等數(shù)位歷史人物,講述了一系列彼此勾連的“故事”,對于北宋中后期政治史的多個重要問題進行了新的闡釋。就分析方法而言,本書特別重視政治過程的詳細分析,強調(diào)從當事人的認識出發(fā),去探索歷史中的可能性、偶然性和不確定性,力圖尋求歷史進程中曾真實存在的種種面向,揭示歷史的復雜性。

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目錄

推薦序一(姚念慈)

推薦序二(曹家齊)

導 言


**編 后澶淵時代:太平幻夢及其破滅

**章 狂歡:天書封祀的緣起

第二章 驚悸:慶歷增幣與宋夏和議

附 記 澶淵之盟前的遼夏關系


第二編 遼朝投下的可怕陰影

第三章 師臣尊嚴:從王安石罷相談起

附 記 再論王安石的政治作風

第四章 先夏后遼:神宗的對夏策略

第五章 創(chuàng)巨痛深:宋遼邊界糾紛


第三編 變法撕裂了大宋政壇:脫韁的元祐更化

第六章 司馬光的責任?

第七章 不負責的責任人:高太后與言官


余 論 黨爭與歷史書寫

第八章 司馬光制造漢武帝?

第九章 反對派李燾如何書寫王安石


附 錄 回到人的歷史:可能性和社會科學的誤區(qū)


參考文獻

后 記


展開全部

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節(jié)選

**章 狂歡:天書封祀的緣起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公元907 年,伴隨著唐王朝的正式滅亡,天下再度分崩離析。中華大地上,北方相繼出現(xiàn)了后梁、后唐、后晉、后漢、后周五個短命王朝,史稱“五代”,南方則先后誕生了前后蜀、吳、楚、南漢等一系列割據(jù)小政權,史稱“十國”。公元960 年,趙匡胤黃袍加身,建立了宋朝,重新開啟了統(tǒng)一 進程。 不過,對宋朝統(tǒng)一大業(yè)真正構成威脅的,是同樣隨著唐王朝覆滅而迅速崛起的塞北契丹(遼)政權。公元936 年,后唐太原守將石敬瑭與朝廷決裂,向契丹求援,*終借助遼朝的力量取代后唐,建立后晉,因此割讓燕云十六州于契丹。所謂燕云十六州,包括五臺山以北、以大同為中心的山西北部,以及雄安以北的京津冀地區(qū)。從此,河北地區(qū)失去了抵御游牧騎兵南下的天然屏障。這深刻影響了此后的中國歷史?梢哉f,沒有石敬瑭的這一舉動,兩百年后女真南下滅亡北宋,三百年后蒙古繼續(xù)女真的腳步南下滅亡南宋,都可能不會發(fā)生。 宋朝建立之初,宋太祖對北方的強大對手遼朝非常重視,制定了先南后北的統(tǒng)一戰(zhàn)略,將收復燕云放在計劃的*后,終其一生也沒能等到出師北伐的一天。趙匡胤的弟弟、宋太宗趙光義即位后,于公元979 年親自率軍討伐北漢,消滅了長城以南*后一個割據(jù)政權后,移師燕云,結果大敗而歸。七年后,宋軍再度北伐,同樣丟盔棄甲,鎩羽而返,從此太宗打消了收復故土的念想。 公元997 年,宋太宗辭世,其子真宗趙恒繼位。此時宋遼兩國,關系頗為緊張。雖然真宗和其父晚年一樣,并無意強取燕云,但因為此前宋人兩度北伐造成的不信任感,契丹鐵騎頻頻南下河北,掃蕩擄掠,施以報復。不過,盡管遼朝在軍事上占有一定優(yōu)勢,不時突破宋軍邊防,進入河北腹地,但始終無法摧毀河北宋遼邊界宋方防線,只能騷擾一番后退出了事。 公元1003 年,宋真宗的心腹寵臣王繼忠在河北戰(zhàn)場被契丹俘獲,供出了宋軍在河北的軍事布置、應敵方案等重要情報。于是第二年秋天,契丹大軍在太后蕭氏、遼圣宗、權臣韓德讓統(tǒng)領下,不與宋朝主力糾纏,冒險深入,直奔黃河。一旦渡河,大宋首都東京汴梁就近在眼前了。這種情況下,頗有英氣的真宗御駕親征,也來到了黃河岸邊,踏上了前敵**線。 兩軍對壘,是否決戰(zhàn)對雙方而言,都是生死存亡的抉擇。對宋朝來說,稍有閃失,皇上可能被擄,首都可能陷落。而就遼方而言,戰(zhàn)敗的結果同樣可怕,不但契丹大軍回不了塞北,政權的三個主要掌舵人也將淪為階下囚。就這樣,公元1005 年初,冷靜的雙方終于走出了宋朝兩度北伐帶來的信任危機,締結了澶淵之盟,迎來了雙方都渴求的和平局面。 一、天書封祀的意涵 北宋景德五年(1008)正月初三,真宗向文武百官宣布,去年十一月底,玉皇大帝曾派使者降臨,專門來見他這位人世間的主宰,告訴他,如果下個月在宮中正殿舉行一個月的祭祀,玉皇就會降下天書《大中祥符》。從十二月初一開始,真宗就遵照神靈的旨意行事。果不其然,今天在左承天門發(fā)現(xiàn)了掛在屋脊一角的天書! 于是,這一年的年號被改為大中祥符元年。一場延續(xù)十多年,直到真宗仙逝才告終結的盛大鬧劇就此在鑼鼓喧囂中開場。 同年,天書又兩次降臨人間,一次還是在宮中,一次則是在中國古代政治文化中作為名山之首的泰山。在泰山舉行封禪大典,也就是祭祀天地,被認為是天下太平的標志、帝王*榮耀的盛事之一。秦始皇、漢武帝之后,有機會享受這一榮光的皇帝,僅有東漢光武帝劉秀、唐高宗李治,和開元盛世中的唐玄宗李隆基。如今,天書的到來,讓曠隔兩百多年的盛典變得順理成章。十月,宋真宗封禪泰山!寂寞的泰山終于又一次迎來了高光時刻——可惜,這是*后一次了。 從此,在當朝宰相帶領下,舉國若狂,各地紛紛出現(xiàn)奇花異草、一莖雙穗的所謂嘉禾、枝條長到一起的連理木,甚至黃河變清等種種祥瑞(象征吉祥的靈異事物)。 三年后,真宗又在國民的請求下,來到漢武帝修建了后土祠的山西汾陰(今萬榮縣),再一次仿效唐玄宗,以極其隆重的儀式親自祭祀后土地祇。 此后,一波又一波新的發(fā)現(xiàn),不斷將運動推向新的高潮。 文獻中,對天書封祀(東封泰山,西祀汾陰)的緣起,有明確的說明: 契丹既和,朝廷無事,寇準頗矜其功,雖上亦以此待準極厚,王欽若深害之。一日會朝,準先退,上目送準,欽若因進曰:“陛下敬畏寇準,為其有社稷功耶?”上曰:“然!睔J若曰:“臣不意陛下出此言,澶淵之役,陛下不以為恥,而謂準有社稷功,何也?”上愕然曰:“何故?”欽若曰:“城下之盟,雖春秋時小國猶恥之,今以萬乘之貴而為澶淵之舉,是盟于城下也,其何恥如之!”上愀然不能答。 初,王欽若既以城下之盟毀寇準,上自是常怏怏。他日,問欽若曰:“今將奈何?”欽若度上厭兵,即繆曰:“陛下以兵取幽薊,乃可刷此恥也。”上曰:“河朔生靈,始得休息,吾不忍復驅(qū)之死地,卿盍思其次。”欽若曰:“陛下茍不用兵,則當為大功業(yè),庶可以鎮(zhèn)服四海,夸示戎狄也。”上曰:“何謂大功業(yè)?”欽若曰:“封禪是已。然封禪當?shù)锰烊,希世絕倫之事,乃可為!盵1] 寇準是北宋前期的名臣,澶淵之盟中立有大功。**則記載是說,他的對頭王欽若為了排擠寇準,刻意在真宗面前貶低澶淵之盟,稱之為“城下之盟”,即被對手逼到墻角,不得已之下樹了白旗,換來的所謂和平條約。澶淵之盟能被比擬為城下之盟,是因為當時遼軍深入宋朝腹地,真宗以“萬乘之貴”親臨黃河岸邊的澶州時,契丹大軍就在城下。據(jù)說,在王欽若的提醒下,原本因澶淵之盟得意揚揚的真宗一下子變了臉色,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二則記載是事態(tài)的進一步發(fā)展。王欽若為了掀翻政敵寇準,詆毀澶淵之盟,讓宋真宗陷入了長期的抑郁狀態(tài)。為了幫助皇上重新振作,王氏出了個主意,建議舉行封禪大典,以此“夸示戎狄”,洗刷恥辱,用盛典向契丹證明,宋朝才是真正獲得天命的正統(tǒng)所在。不過,封禪得有理由,*好是天降祥瑞,“希世絕倫之事”。就這樣,天書出爐了。 長期以來,學界一直相信以上記載,認為天書封祀是做給以遼朝為代表的四夷看的,是為了消解城下之盟的屈辱,重新樹立大宋的偉大形象。但近年來,不少學者針對這一看法,發(fā)表了修正意見。鄧小南指出,從天書記載的內(nèi)容看,其意義“不僅在于懾服北使(鵠按:澶淵之盟后逢年過節(jié)來宋朝的契丹使者)乃至外夷,更是要告諭海內(nèi),宣示給自己的臣民”!皩τ谮w恒來說,太祖建立的大宋皇權的權威,有必要再度向臣民隆重證明!睆埦S玲則將這一事件放在五代宋初的大背景下加以考察,有力地證明了天書封祀是宋初君主走出五代、重塑太平盛世的關鍵一環(huán)。這些研究事實上將天書封祀中的遼朝因素擠到了邊緣,為我們展現(xiàn)出這場運動的真正淵源與動力,從而為自北宋中期以來這段歷史閱讀者的普遍困惑——為何以宰相王旦為首的朝中君子不僅沒有阻止,反而積極參與其中——提供了較合理的答案。 不過,即便是被削弱的契丹角色,在天書封祀的闡釋中依然是個不諧之音。太平盛世并非可以任意塑造。張維玲指出,雖然宋太宗數(shù)度欲行封禪,終因時局不符合太平的條件而作罷,而真宗朝與遼國以及割據(jù)夏州(今陜北榆林)的黨項勢力達成了和平,才使封禪得以可能。那么,到底真宗朝宋人如何看待澶淵之盟?如果盟約被視為屈辱的城下之盟,天書封祀的目的之一(即便只是之一)是夸示四夷,以此為遮羞布,那所謂的太平無非自欺欺人而已。我們就仍然必須追問:王旦等君子為何如此全身心地投入這場曠日持久的追逐皇帝新衣的荒唐鬧? 筆者曾對澶淵之盟的過程做過詳細分析,指出真宗沒有畏懦怯戰(zhàn),表現(xiàn)可圈可點,并無屈辱可言。本章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探討盟約簽訂后宋朝君臣對盟約的看法。事實上,澶淵之盟后,北宋朝野上下,舉國歡騰,普遍相信安史之亂引發(fā)的混亂局面,經(jīng)歷了二百五十多年,至此才真正終結,可與開元之治媲美的盛世已經(jīng)到來。東封西祀并非粉飾太平,而是真心實意的慶典。 二、時人的認識——屈而不辱 為人深信的天書封祀起于城下之盟說的證據(jù),除了上引記載外,在史料中找不到其他有分量的佐證。對于上引記載的真實性,杜樂已表示出疑慮。而筆者以為,此事斷不可信。 王欽若構陷寇準說要想成立,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澶淵之盟的主角是寇準,而非真宗本人。但筆者此前已揭示出,雖然一度出現(xiàn)過短暫且合情合理的猶疑,真宗表現(xiàn)相當果敢,從親征到盟約,都是他本人的主動決策?軠使倘涣⒂写蠊Γ膊贿^是輔助真宗而已。那么,王欽若詆毀澶淵之盟,就等于當面扇真宗一個大耳光。這,可能嗎? 再者,澶州城下,主動權在宋而不在遼,宋方可戰(zhàn)可和,形勢對契丹更為不利。是真宗主動選擇了求和,是雙方都有意求和,而非宋人在遼軍武力威脅下不情不愿地簽訂屈辱和約。即便和約已定,契丹仍不無惶恐,生怕退兵之際被宋軍圍堵追殺。當時也的確有武臣請求阻截遼兵,但真宗沒有采納其建議。此舉并非出于懦弱畏敵,而是顧全大局。事實上,對于退兵之際劫掠宋朝百姓的契丹部隊,真宗下令予以痛擊,并與遼方交涉,要求釋放所掠宋人。契丹因此約束部隊,規(guī)規(guī)矩矩退出了大宋疆土。 近四十年后,遼朝乘西夏叛亂之機要挾宋朝,名臣富弼為此出使契丹。面對遼主,富弼有這樣兩句話:“北朝(契丹)忘章圣皇帝(宋真宗謚號)之大德乎?澶淵之役,若從諸將之言,北兵無得脫者!边@是說,如果當初真宗采納武將的建議,在澶州到宋遼邊境這近千里的路線上,層層設防,契丹大軍恐怕會全軍覆滅。要知道,這是談判的關鍵時刻,如果沒有一定的事實依據(jù),豈不弄巧成拙? 又過了三十多年,宋神宗在位時,宋遼發(fā)生邊界糾紛,皇上向元老重臣征求意見。曾經(jīng)擔任宰相的曾公亮認為不能讓步,如果因此談判破裂,契丹入侵,宋朝完全有能力抵抗侵略者。為了鼓起神宗的勇氣,曾氏舉澶淵之盟為例,稱當時遼軍“一遇(真宗)親征之師,狼狽請盟,若非真宗憐其投誠,許為罷兵,無遺類矣”。試想,如果澶淵之盟真是屈辱的城下之盟,而曾公亮顛倒黑白、編造謊言,他就不怕謊言一旦被戳穿,反而會提醒神宗契丹很可怕嗎? 隨后,宋朝派出大科學家沈括去遼朝談判。沈括當面斥責遼人不義,指出:“往歲北師薄我澶淵,河潰,我先君章圣皇帝不以師徇,而柔以大盟。”強調(diào)當時形勢對契丹非常不利,如果不是真宗主動選擇了和平,遼軍命運會很悲慘。與富弼相似,沈氏在外交場合提及此事,若是無稽之談,豈非自取其辱? 要之,富弼、曾公亮、沈括三人的說法,容有夸張之嫌,但無疑是建立在這樣的事實基礎上的:澶淵一役,宋人在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并不差,遼方的處境更為兇險——孤軍深入千里,頓兵堅城之下——,對宋而言,盟約的簽訂談不上屈辱。而史書記載王欽若進讒言詆毀寇準之后,面對遼使時,宋真宗仍然表現(xiàn)得非常平和與自信。就在天書降臨的前夕,景德四年(1007)十一月,契丹使者耶律元在東京汴梁招待外國使節(jié)的賓館中,每天都能聽到宋軍操練的戰(zhàn)鼓聲,宋方接待人員恐怕引發(fā)外交爭端,搪塞說,這是民間在演戲,在大擺宴席。消息傳到真宗耳中,他對宰相說:“不若以實諭之。諸軍比無征戰(zhàn),閱習武藝,亦國家常事耳,且可以示無間于彼也!被噬系囊馑际牵环翆嵲拰嵳f,現(xiàn)在兩國和好,宋軍不用再出征打仗了,就必須保持演習,這是一個國家軍隊的正常狀態(tài),并非是為進攻遼國而備戰(zhàn)。真宗認為,坦誠相待,反而能增進雙方的互信。這個例子讓我們看到,真宗不卑不亢,完全不像一個內(nèi)心有濃重陰影、馬上要著手一項旨在挽回面子的自欺欺人的荒唐事業(yè)的人。 后來,在天書封祀運動如火如荼的大中祥符七年(1014),山東登州(今蓬萊)的地方官向朝廷報告,已經(jīng)斷絕與宋朝朝貢關系多年的高麗,突然派遣使者跨海來到登州,聲稱要到宋廷朝貢。地方官不知所措,請求中央指示。宋真宗召集宰執(zhí)商議。王旦說,高麗歷來是中原王朝的附屬國,契丹崛起后被遼朝控制,與大宋斷了來往,F(xiàn)在宋遼和好,高麗主動來朝貢,應該允許使者到京城來朝見皇上,契丹方面一定不敢有什么非議。而且使者離開高麗時,遼朝一定已經(jīng)獲知此事,如果契丹使者問起來,可以坦誠相告。 王欽若則有顧慮,高麗主動上門,恐怕是遼麗關系出現(xiàn)問題的緣故,如果允許高麗使者來京,時間上正好會撞上遼朝使節(jié),難保不發(fā)生事端。但王旦堅持認為,四夷來中國朝貢,再正常不過,至于遼麗之間產(chǎn)生嫌隙,那是兩國自己的事,宋廷保持中立即可。 *后,真宗夸獎王旦“卿言深得大體”,在京城正式接待了高麗使者。如果真宗心虛,以澶淵之盟為恥,不大可能如此胸懷坦蕩,不在契丹面前遮掩宋朝與高麗的交往。 澶淵之盟的內(nèi)容,主要可以歸結為兩點。其一,宋遼皇帝兄弟相稱,兩國遵循嚴格的平等禮儀進行交往。其二,宋朝每年交付遼方二十萬匹絹和十萬兩白銀,作為契丹放棄“關南”領土的補償。所謂關南,是指石敬瑭所割燕云十六州中,后周世宗柴榮于公元959年(即宋朝建立前一年)北伐時奪取的瀛州(今河北河間)、莫州(今河北任丘)。

憂患:邊事、黨爭與北宋政治 作者簡介

林鵠,浙江瑞安人。北京大學歷史學碩士,芝加哥大學人類學博士,清華大學歷史系博士后。中國社會科學院古代史所副研究員。興趣集中于政治史、思想史。著有《遼史百官志考訂》《南望:遼前期政治史》。

商品評論(1條)
  • 主題:

    對史料爬梳細致,善于追蹤蛛絲馬跡,環(huán)環(huán)相扣,快人心脾。

    2024/11/21 15:56:32
    讀者:zhu***(購買過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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