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原來帝王是苦工大禹王以其卓絕的獻身精神、人格魄力與事業(yè)修為,無疑算得上一位“風范大國民”,一位德配天地、功標青史的真命天子;當然,他也是中國歷史上僅此一見的吃苦耐勞、身先士卒的名副其實的“苦工皇帝”。 欲望的神話在整個生命途程中,他被欲望的神話折磨得昏頭脹腦,顛倒迷離。每一步,都試圖挑戰(zhàn)無限,沖破無限,超越無限,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向著有限回歸,向著有限繳械投降。 落魄劉郎作帝歸功業(yè)把“流氓皇帝”妝扮成了英雄;而真正的英雄卻因失敗而聲名受損。流氓成功,小人得志,輒使英雄氣短。奸雄欺人,上下其手。一面殘酷無情地殘殺功臣、誅戮英杰;一面卻“泣數行下”,呼喚“猛士”。倉皇反覆,莫此為甚。 血腥家族無論是勝利者、失敗者,得意的、失意的,殺人的抑或被殺的,死后,統(tǒng)統(tǒng)地都在北邙山碰頭了。正如元人散曲中所講的,“列國周秦齊漢楚。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圣井與辱井榮辱興亡兩口井,龍頭鼠尾一局棋。想那開基創(chuàng)業(yè)的陳武帝,何等豪強,何等抱負;可是,到了末代皇帝后主手中,什么祖?zhèn)骰鶚I(yè),國脈民心,統(tǒng)統(tǒng)棄之如敝屣,過著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武帝如果地下有知,當會痛悔當初:所為何來? 老皇帝的難題這是一個無法跳出的封建怪圈:要么干脆放棄“家天下”的皇位世襲制,“天下為公”,選賢任能;要么就得每時每刻面對著致命的危機。放棄前者不可能,因為“家天下”、世襲制是封建王朝的命根子;這樣,就只能永無窮盡地吞咽混亂、敗亡的苦果。 機關算盡 世事充滿了不確定性。由于它系無數細節(jié)構成,而細節(jié)盡多玄機、隱秘,經常呈現非理性狀態(tài),并無邏輯可循。所以,更多時候倒是:縱使機關算盡,到頭來并不盡如人意,甚至完全悖反。 無字碑在皇權專制國家的“權力競技場”上,一個主要當權者,張揚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氣魄與雄心,以及瘋狂的權勢欲、攫取欲、占有欲,在爆發(fā)強勢的生命力的同時,也裸露出人性*丑惡的一面。 作個才人真絕代不是當皇帝的材料,卻偏偏被擁上“九五之尊”,結果,受到命運的無情作弄,飽遭心靈的磨折,深諳人世間的大悲大苦大劫大難,既逃脫不了亡國罪責,又人未盡其才、才未盡其用,留下了千秋憾恨,成為道地的可憐蟲 。 趙家父子可憐蟲歷史老仙翁也真會作弄人。它首先讓那類才情畢具的風流種子,不得其宜地登上帝王的寶座,使他們閱盡人間春色,也出盡奇乖大丑,然后手掌一翻,啪地一下,再把他們從榮耀的巔峰打翻到災難的谷底,讓他們在無情的煉獄里,飽遭心靈的磨折,充分體驗人世間的大悲大苦大劫大難。 殘碑荒冢認遼朝東丹王耶律倍的棄國逃亡、中原避禍,再恰切不過地揭示了在“武化”面前“文化”的無奈與無為的鐵律。 完顏三兄弟人,既是社會文化的創(chuàng)造者,也是社會文化的制成品。這種文化里面,常常包含著一種悖論——自我相關的價值、功能上的悖謬,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不斷地作反向運動與轉化,從而使創(chuàng)造的結果、*后的效應,恰同原初的愿望悖反。 強梁無奈死神何有些人是“死不起”的。生前占有的越多,死時就喪失得越多,痛苦也就越大,就越是“死不起”。對于那類一意攫取者而言,這生而必死的規(guī)律,實在是太殘酷了。 宦禍皇權專制制度本身就存在著無法化解的根本性矛盾,而缺乏政治遠見,只求現實功利,不計后患重重的老皇帝,更為爾后的招災致禍種下根由。許多禍患的發(fā)生,似出“天意”,實系人為。 獅山梵影乃祖僧為帝,阿孫帝作僧。這倒不是朱家與佛門有特殊的夙緣,更非一場簡單的歷史游戲,其間存在著制度方面的深層的種因。 馴心皇帝與封建士子是主子與奴才的關系。那些讀書人參與社會國家管理的過程,實際上就是馴服于封建統(tǒng)治權力的過程,*后,必然形成普泛的依附性,而完全失去自我,“民族的靈魂與神經”更無從談起。 東上朝陽西下月“三百年風水輪流轉”。努爾哈赤在遼東撫順以十三副遺甲起兵,開基創(chuàng)業(yè),而末代皇帝溥儀*后以囚徒身分在這里接受審判和改造。正應了《左傳》上那句話:“君以此始,必以此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