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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霜白

作者:陳年喜
出版社:山東文藝出版社出版時間:2022-01-01
開本: 32開 頁數(shù): 255
本類榜單:文學銷量榜
中 圖 價:¥31.3(5.3折) 定價  ¥59.0 登錄后可看到會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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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霜白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532964819
  • 條形碼:9787532964819 ; 978-7-5329-6481-9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一地霜白 本書特色

陳年喜全新非虛構(gòu)散文集,《微塵》后又一心血力作! 梁曉聲 ,感動 故事集;作者入選《南方人物周刊》2021魅力人物“100張中國臉”。 春風與朔風互為永恒,歡欣與悲傷互為永恒,生與死互為永恒。人在無數(shù)永恒之物間穿行,倏忽而過。 “生活的深度體驗者”陳年喜,用蒼涼詩性的文本挽留時光的荒煙蔓草,挽留渺小而熾烈的生命。

一地霜白 內(nèi)容簡介

本書收錄陳年喜47篇非虛構(gòu)散文,勾勒命運長途中的足跡,記錄同路人的生死。 故事回望故鄉(xiāng)風物和異鄉(xiāng)風塵,書寫人的卑微和崇高,書寫生命之重和生命之輕。 面葉兒、油花、桑葚、茵陳……苦寒的故鄉(xiāng)童年,充滿生活的殘酷,也飽含人間的溫情。 阿克陶、澠池、綏陽、北京……動蕩的礦山生活,孤獨的城市漂泊,承載血淚之痛,也訴說生之堅強。 春風與朔風互為永恒,歡欣與悲傷互為永恒,生與死互為永恒。人在無數(shù)永恒之物間穿行,倏忽而過。 “生活的深度體驗者”陳年喜,用蒼涼詩性的文本挽留時光的荒煙蔓草,挽留渺小而熾烈的生命。 歲月流遠,唯有默念,唯有相望相惜。

一地霜白 目錄

自序 流水坐過的臺階

**輯:不說再見

今歲又清明

斯人未乘西鶴去

面葉兒

街燈明滅,勾綴成行,為了生者和死者

端午

奔波中的中秋

阿寶

小城書攤考

父親*后的時間

不說再見

我的閱讀簡史

母親

抄稿記

月餅

第二輯:峽河,峽河

茵陳

下雪了

豆角

菇事

叉叉果紅了

桑葚

峽河舊事

峽河,峽河

村居現(xiàn)狀憂思錄

塬的2019

寒徹下的鄉(xiāng)村年景

撿栗子

秋雨記

棗樹記

第三輯:蕎花雪白

怎不憶敦煌

油花年年隨風開

水邊的阿雅

麥客

西安北站

綏陽豆干

在澠池 我**次看見了黃河

黃瓜本無味

白露記

北方有佳物

方便面之憶

蕎花雪白

北京的鳥

安全帽的那些事

小伍

果客

行樂須及春

附錄:逃出礦山:詩人陳年喜的爆裂與寂靜

一路走來:陳年喜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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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霜白 節(jié)選

自序: 流水坐過的臺階 為這本冊子取書名時,很費了一番躊躇,*后終于確定下來《一地霜白》。其實也沒有什么深意,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對于生活與命運來說,霜,實在稱得上永恒之物。 在經(jīng)歷書中大部分事件時,我尚年輕;在出版這本薄薄冊頁時,已華發(fā)叢生。對于讀者來說,這或許是一本散文集,而在我,卻是時間風塵的證詞。歲月流遠,唯有默念,唯有相望相惜。 我本愚鈍,性格懶散,一生失敗的人都敏感而膽怯。內(nèi)部命運與外部命運相互爭斗,白天與黑夜彼此臧否,有時清醒,有時迷失。常常從一頁白紙出發(fā),又在一頁空空的紙上回歸。 收攏完這些文字時,想再打磨一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了力氣,發(fā)現(xiàn)在寫作它們時,狀態(tài)是*好的。就像經(jīng)歷過的那些生活,我已無力畫蛇添足。我書寫了它們,它們又將我書寫。我一直沒有找到一種方法,找到一個出口,使寫作變得從容,它們糾結(jié)又短小,包括這篇。我想,我將用一生來尋找。 如果有人問我為什么寫作,我也沒有答案。就像一個人走在路上,會突然失聲笑起來;或者夜深人靜時,會突然用被子裹住頭,淚流滿面。 記得有一年,與一群人顛沛到黃河三門峽一個叫槐扒的黃土峽谷段,彼時初春無雨,源頭雪山未化,黃河裸露出一節(jié)節(jié)嶙峋的河床。這些流水和時間坐過的臺階,向遠方鋪排。它們經(jīng)歷了什么,見證了什么,又似乎一無經(jīng)歷和見證。 我們坐過流水,又被流水坐過。彼此留痕又彼此忘卻。 逝水流長,追趕春天的人一身霜白。春風與朔風互為永恒,歡欣與悲傷互為永恒,生與死互為永恒。人在無數(shù)永恒之物間穿行,倏忽而過。 一地霜白,愿白霜超越本身,愿霜色如華,照徹行色匆匆的人。 陳年喜 二〇二一年十一月十日 餓 已是中午一點。沒有手表,也沒有戴手表的同路人。這時間,是感覺告訴我的。 一輪烈日當頭照。我細高的身體投下的影子是圓的,它像一個圓圈套住我的雙腳,我快它快,我慢它也慢,步大步小都不能跨出去,我在路邊的玉米地坎上坐下來,它也縮成一團。布兜里的七個饅頭變成了七塊石頭,堅硬而沉重,細窄的挎包帶子在我肩上透過衣服把肉勒出一道深深的溝痕,如果它再深一點,就見到血了。 路沿下的河水閃著波光,河沙細膩,一種小魚在沙面上犁出一道渾溝,騰起一股沙暈,旋即又落下去讓沙面恢復如常。河水與我逆向而行,再逆行二十里,就到學校了,那里,也是它的源頭,那也是我學生時光所抵達的遠行的盡頭。 早晨天放亮的時候,饅頭正好出鍋。一陣發(fā)酵的麥香摻和著蒸熟的椴樹葉子的氣味彌漫在整個廚房,它通過墻壁上放置煤油燈的孔洞鉆過來,像一只白貓,身子被卡在了墻那邊,依然不屈不撓地往里鉆,仿佛這邊屋子有它愛吃的貓糧。晚飯吃下的兩碗玉米粥早不知去了哪里,這個時候,身體空空蕩蕩,饑餓占據(jù)了身體所有的角落。也是餓把身體叫醒的。父親已經(jīng)下地,遍地的玉米正熟。母親把熱氣騰騰的饅頭從籠屜里一個個往筐里撿。鐵鍋里升騰的熱氣透過椴樹葉子,使饅頭依然十分熱燙,母親每撿起一個饅頭都要在手指頭上吹一口氣。這些我是看不見的,土墻厚實,縫隙都抹了麥草筋的黃泥,是我的感覺穿過墻壁看到的。 布兜的料子是一塊藍底白花的的確良,為了結(jié)實,四周走了雙線針腳。我在這個叫庾嶺的苦寒山區(qū)的中學已經(jīng)讀了大半年,它也跟隨了我半年時間。往返中,它在我肩上;在校時,它緊鎖在一口桐木箱子里。它的大小可以正好裝下碗大的七個饅頭又扎得住口,不致在漫長的路途中被太陽曬裂,或在存放處被野貓子偷吃。布包很少清洗,以至于它的里子結(jié)了厚厚一層饅頭面痂。在饅頭吃盡的星期六星期天,我會用手把它狠狠揉搓一陣,脫落的面屑傾倒在手心,再傾倒在嘴里。照例地,母親在為我裝饅頭時,總會多裝出一個兩個,意為用作路途上的干糧。 黃沙的路面石子嶙峋,半天也見不到一個人路過。玉米和豆子正在收割,此時,所有的人都在地里勞動,把秸稈砍倒,把玉米苞撕開,掰下來。高冷山地,這是一年的主糧。差不多所有的家庭用度也是賣了它來交換。不結(jié)玉米的秸稈被稱為甜桿,味同南方的甘蔗,甜而多汁。小時候,我們常常把它從一堆堆玉米稈里挑出來,藏在茅草堆里保濕,啃到十月雪降。 在一塊玉米林里,我用手折了四五根甜稈,斷了頭去了根,夾在腋下,邊走邊啃。甜稈的外皮完全不同于若干年后吃到的甘蔗,它可以撕離下來,一節(jié)甜稈兒七八寸長,青嫩碧潤或白而無光,可以咀嚼好久,啃完了一節(jié)再撕剝下一節(jié)。剝了皮的甜稈很脆,但甜度、含汁量又各不同。有的很糠,有的有一種騷味。碰到糖汁度高的,我會細細咀嚼,嚼得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jié),那汁水咽下喉嚨,似乎很稠,在喉壁上掛了一層漿。當它流淌到胃的時候,胃立即安靜了下來。行走中饑餓的胃是*好動的,像一只警惕性極高的動物,它穿過肚皮和衣服警然四顧,不放過任何一枚野柿子、被泥土埋著僅露出一點秧蒂的紅薯。我聽見坡上有人指著我說,這是誰家的孩子呀?在白晃晃的泥沙路上,一溜玉米稈渣點點灑落,渣上慢慢爬上饑餓的螞蟻。 學校也窮,窮得只有教室,窮到?jīng)]有任何體育設(shè)施,唯有籃球。離家遠的同學星期天不回家。學生食堂不做飯,同學們有的投靠附近的親戚,有的相約去較近的同學家,我和余下的人就打籃球抵餓。從早晨起床一直打到天色擦黑,一天的飯做一頓吃。學校周圍有很多游手好閑的街坊混子,他們輪換著吃飯,輪流著和我們打。我們一場接一場地打,越戰(zhàn)越勇,打得他們落花流水。運動不能停下來,一停餓勁就上來了,餓勁奇大無比,把你往街上小飯店里拽。 在鄉(xiāng)醫(yī)院旁有一家小商店,賣一種面條,分一斤和半斤裝,面條顏色斑斕發(fā)烏,顯然摻了很多麥麩,但很細,細若毛線。坐店的是一個年輕媳婦,頭發(fā)在背后編一根大獨辮,用黃頭繩系著,她有一對小虎牙,笑的時候露出來,牙上有一層亮亮的釉光。柜臺上有一支笛子,很長,有一頭有一個金黃的銅圈。不是賣的,也不是吹的,就在那兒長期放著。我在買面條時,喜歡拿到嘴邊吹一陣,吹《何日君再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有一回吹著吹著,我看見她滴下了一串眼淚,落在柜臺的松木板上。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碰那笛子了。 街上共有三家飯店,有兩家時開時關(guān),只有一家是正常營業(yè)的,開到晚上十點關(guān)門。關(guān)了門,只要你喊,他也能起來給你做飯。飯店都只有饅頭、面條、餃子,大概是不會做別的,也許做了別的也沒有食客。面條五毛一碗,面條上加一片白菜或菠菜,放上鹽,澆上醬油。大蒜是老板自己種的,可以隨便吃。飯店也接受來料加工,煮一碗面條,提供醬油和鹽,一毛。我每次都是煮一斤面條,一只碗盛不下,再添一只小碗,或者沒有客人時,待吃了一半,再把鍋里面條添上來。店主喜滋滋地看著我把一斤狀若麻線的面條風掃云霧地吃完,再給我盛一碗面湯,說,小伙子,將來給我做女婿。 學校食堂的飯票是用錢來買的,也可以交糧領(lǐng)票,我離家遠,沒有自行車騎,只有選擇前者。因為總是缺錢,就總是有斷頓的時候。我的同桌是一位女生,她的父親在鄉(xiāng)政府工作,她不缺營養(yǎng),長到一米七,她也不缺飯票,每次吃過了飯,碗壁上還有一層飯,被水可惜地洗掉。有一個星期,星期三我就沒飯票了,放學了我不能拿碗去食堂,也不能坐在教室里,因為同學們都打了飯在教室里吃,我就去宿舍去啃一點饅頭,饅頭是用做晚飯的,也不敢多吃,吃多了,晚上就沒了。一天上課,我在文具盒里發(fā)現(xiàn)了三斤飯票,飯票是粉紅色的,它被一張作業(yè)紙包著,紙很薄,飯票的紅隱隱露出來,像一朵白玉蘭透著紅蕊。藍格的紙上沒有寫一個字。我猜到這是誰給我的,我正好在她的語文作業(yè)本上發(fā)現(xiàn)了缺頁。突然的溫暖讓我整整一堂課沒有聽清老師所講的內(nèi)容。 從畢業(yè)到現(xiàn)在,似乎再也沒有餓過肚子。而由十九歲開始的,是生命的另一場餓。

一地霜白 作者簡介

陳年喜 1970年生于陜西丹鳳。 1990年開始寫詩。 1999年外出打工,從事礦山爆破工作16年。 2016年,應邀赴哈佛大學等名校進行詩歌交流,獲首屆桂冠工人詩人獎。 2017年,所主演的紀錄片《我的詩篇》上映。 2020年受邀做客中央電視臺節(jié)目《朗讀者》,確診塵肺病后回家鄉(xiāng)寫作。 2021年入選《南方人物周刊》2021魅力人物“100張中國臉”。 詩歌及散文散見于《詩刊》《天涯》《散文選刊》等刊物,出版詩集《炸裂志》、非虛構(gòu)作品集《活著就是沖天一喊》《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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