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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迷離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020164189
- 條形碼:9787020164189 ; 978-7-02-016418-9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幻夢迷離 本書特色
茨威格讓我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閱讀激動。 ——余華 茨威格的文字異常敏感和細膩。 ——畢飛宇
幻夢迷離 內(nèi)容簡介
《幻夢迷離》是茨威格的長篇小說遺著。故事發(fā)生在**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奧地利,講述鄉(xiāng)村郵局職員克里斯蒂娜經(jīng)歷的巨大貧富落差,她和退伍士兵斐迪南面臨的艱辛與絕望。 Stefan Zweig Rausch der Verwandlung 媒體推薦 或?qū)I(yè)書評 茨威格讓我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閱讀激動。 ——余華 茨威格的文字異常敏感和細膩。 ——畢飛宇 名人推薦 茨威格在全世界所贏得的聲譽實至名歸……他*讓我欣賞的一點就是其獨特的天賦,能夠憑借心理上和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上的技巧令歷史上的某些時期和人物形象變得栩栩如生。 評價茨威格畢生的作品并非易事,是得傾其畢生所能方可完成的任務(wù)。 ——托馬斯·曼 推薦語: 茨威格長篇小說遺著 再現(xiàn)普通人艱辛歲月
幻夢迷離 節(jié)選
奧地利所有的鄉(xiāng)村郵電所都相差無幾:看看其中的一所就可知全部。這些郵電所都建造于弗朗茨·約瑟夫時期,使用同一資源,里面的設(shè)備同樣寥寥無幾或者簡單劃一,在任何地方都讓人感到憋屈,國庫的捉襟見肘顯而易見。就連坐落在冰川之中的*偏僻的蒂羅爾山區(qū)的郵電所,也都頑固地保持著那股老朽的奧地利行政機構(gòu)的味道,一聞便知,這就是那冷絲絲的煙草味道和布滿灰塵的卷宗霉味。所有郵電所的布局如出一轍:一道安裝著玻璃板的木墻把房間按照嚴格規(guī)定的比例劃分為兩個區(qū)域,一個是對外開放場所,一個是辦公區(qū)。在對外開放場所沒有任何可以就座的地方以及任何其他舒適的設(shè)施,可見國家根本不關(guān)心它的國民是否會在這里逗留時間較長。公共區(qū)域唯一的家具一般就是顫顫巍巍靠墻放著的歪七扭八的斜面寫字臺,上面鋪著的那塊破舊不堪的油布已經(jīng)被無法數(shù)清的斑斑墨跡弄得黑乎乎的,在人們的記憶中那個嵌在桌子里的墨水瓶里看到的只是一團風干的墨糊糊,根本無法蘸著寫字。就算桌上那個筆槽里湊巧有一支自來水筆,那它的筆尖肯定已經(jīng)折斷,根本寫不了字。節(jié)儉的國庫對于美觀如同對于舒適一樣的不上心:自從共和國把弗朗茨·約瑟夫的畫像從墻上摘下來之后,拿來作為房間藝術(shù)裝飾的充其量就是些海報,那些色彩特別扎眼的海報被貼在臟兮兮的石灰墻上,有的還在邀請人們?nèi)⒂^早已關(guān)張的展覽,有些宣傳購買彩票,在有些被人遺忘的郵電所里甚至還張貼著鼓勵人們購買戰(zhàn)爭債券的海報。國家在公共場所的慷慨大方,充其量就顯現(xiàn)在這些廉價的墻上裝飾或許還有那個根本無人注意的“禁止吸煙”的告示上面。 相反,辦公區(qū)域那邊則讓人格外肅然起敬。在這里,國家以*緊湊的方式象征性地展示了它不容忽視的權(quán)力和地域?qū)拸V。在那個被保護的角落放置著一個鐵質(zhì)錢柜,從窗戶上安裝的鐵欄桿可以推測它那里時不時還真的收藏著數(shù)額可觀的錢財。在工作臺上閃閃發(fā)光的是一架莫爾斯發(fā)報機,上面的黃銅擦得锃亮,這可是個豪華玩意兒。旁邊那部放在黑色鎳制架上的電話機就顯得樸素一些。這兩個物件就引起人們一定的興趣,深受尊敬,因為它們只要接上銅絲就把這個偏遠小村和遼闊無垠的帝國聯(lián)系在一起。其他郵政往來的家什就只好擠在一起了,包裹秤和裝信的袋子,書籍,文件夾,本子,檔案柜和那些圓形的發(fā)出叮當聲響的郵資錢箱,秤和秤砣,黑色、藍色、紅色和紫色的鉛筆,曲別針和夾子,繩子,火漆,海綿和吸墨器,膠水,刀子,剪刀和折紙器,所有這些郵政工作豐富多彩的小手工物件都玄乎地亂七八糟地堆在書桌那巴掌大的空間里。在許多抽屜和盒子里堆著各式各樣的紙張和表格,滿滿當當?shù),簡直難以想象。這些東西就這么近似揮霍地鋪放著,但事實上這是假象,因為暗地里政府無情地清點著它那些廉價的辦公用品中的每件東西,從用禿了的鉛筆到撕碎的票券,從破成一縷一縷的吸墨紙到洗成小塊的肥皂以及白鐵洗手盆,從給辦公空間照明的電燈泡到關(guān)門的鐵質(zhì)鑰匙,國庫都要求它的職員為每個用過的或者消耗掉的物件說明使用情況。鐵爐旁邊貼著一份詳細的物品清單,這是用打字機打出的,加蓋了公章并帶有無法辨認的簽字。這份清單以算數(shù)的無情把相關(guān)郵政局哪怕*微不足道和毫無價值的企業(yè)物品的存在都標注出來。只要是這個清單上沒有的物品就不能出現(xiàn)在辦公空間,反過來,任何登記在冊的東西必須都各就各位而且觸手可及。國家機關(guān)就要求秩序和合法。 嚴格意義上講,這份打字機打出的物品清單上也該登記上一個人,此人每天早上八點要拉起玻璃板,使用起那些原本毫無生命力的辦公用品,打開郵政袋,給信件加蓋郵戳,支付匯款,開具收據(jù),給包裹過秤,用藍色、紅色和紫色的筆在紙上寫出奇怪的秘密符號(密碼),拿起電話的聽筒,開動莫爾斯發(fā)報機的卷軸。但是出于某種考慮,這個被公眾大多稱之為郵政助理或者郵政主管的人并沒有被登記在清單上。他被登記在另一本公務(wù)冊上,而這本冊子放在郵政管理局另一個部門的另一個抽屜里,同樣是一份名單,能夠?qū)徍撕捅O(jiān)控。 在這個被國家鷹徽神圣化的辦公大廳里從來不會發(fā)生明顯的變化。關(guān)于勞作和消亡的永恒法則,碰到國庫的界限砸得粉碎,郵局周圍的那些樹木枝繁葉茂,然后又變成枯枝敗葉,孩子長大成人,老人壽終正寢,房屋坍塌又以另一種形式重建起來,國家機關(guān)就是用這種永恒的一成不變有意識地宣示著它的超凡權(quán)力。它范圍內(nèi)的任何一件物品如果用舊或消失,變樣或衰敗,領(lǐng)導部門就會定制并送來完全一樣型號的另一件物品,以此給這變化多端的平凡世界一個國家優(yōu)越性的典型例子。內(nèi)容會消逝,但形式永遠不變。墻上掛著一份掛歷。每天都被撕下一頁,一周七天,一個月三十天。等到十二月三十一日掛歷變得很薄,也已到頭,于是人們要求一份新的,同樣的版式,同樣的大小,同樣的印刷:又是新的一年,但還是同樣的掛歷。桌上有個帶著一行行列表的賬本,左邊的那頁要是寫滿了,數(shù)字就填在右邊那頁上,就這樣從一張紙到另一張紙。等到*后一張紙寫滿了,賬本就記完了,那就再開始用另一個賬本,同樣的式樣同樣的版式,與以前的毫無區(qū)別。哪樣東西要是不見了,第二天又會在那里出現(xiàn),同等的樣式,就像那個機構(gòu), 每個同樣的木板臺面上都一成不變地放著同樣的東西,永遠是同樣形式的紙張和鉛筆、別針和表格,再怎么換也是一樣的。在這個國庫空間里沒有東西消失,沒有東西補充進來,沒有凋零和盛開,這里是同樣的生活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延續(xù)不變的死亡。在那豐富多彩的物品系列中唯一不同的是物品老化和更新的節(jié)奏,而不是它們的命運。一支鉛筆可以用一個星期,然后它就用完了,被一支新的同樣的鉛筆所替代。一本郵政賬冊可以用一個月,一個燈泡用三個月,一個掛歷用一年。一把草編椅子的壽命是三年,然后會更換一把新的,而坐在這把椅子上消耗了整個一生的那個人的工齡是三十或者三十五年,然后一個新人就會坐上這把椅子。歸根到底毫無區(qū)別。 在離克萊姆斯不遠,坐火車大約兩小時可到維也納的地方,有個無足輕重的村子叫小賴夫林,一九二六年時,那里郵局的那個叫“公務(wù)員”的可替換的物件屬于一位女性,因為這個郵局級別較低,所以官方稱她為郵政女助理。通過玻璃板只能略微看到一個年輕女子的側(cè)影,不怎么引人注意,但是挺可愛,嘴唇稍嫌單薄,面頰略顯蒼白,眼睛陰影下面有點發(fā)灰;在她晚上必須要打開那盞刺眼的電燈時,稍稍仔細一看,可以看到她的額頭和太陽穴已經(jīng)布上了一些細細的凹痕和皺紋。不管怎樣,和窗臺上的錦葵以及她今天放在白鐵洗手盆里的寬大接骨木叢相比,這個姑娘絕對是小賴夫林郵局的物件中*鮮亮的,看上去至少還能工作二十五年。這只手指蒼白的年輕女孩的手,肯定還得把同樣的老舊玻璃板推上拉下好幾千次。她還得把幾十萬也許上百萬封信用同樣簡潔的動作扔到蓋章臺上,再幾十萬次或者上百萬次地以同樣短促的噼啪聲用已經(jīng)變黑的黃銅圖章在郵票上蓋戳。也許這個受到訓練的關(guān)節(jié)甚至會越來越好、越來越機械地發(fā)揮作用,越來越無意識地、越來越從清醒的身體釋放出來。幾十萬封信會不斷地變成其他的信,但總還是信,郵票也會變成其他的郵票,但總還是郵票。日復一日,每天都是從上午八點到十二點,從下午兩點到六點,在一年年的成長和凋落中,工作總是一成不變、一成不變、一成不變。 這個長著一頭灰黃色頭發(fā)的郵局女助理也許在這個靜悄悄的夏天的上午時光,自己也正思考著這樣的未來情景,也許她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獨自做著白日夢。反正她的雙手從桌子上無所事事地滑落到大腿上,在那里她雙手合攏,看上去纖細、疲倦和蒼白。這是六月的一個中午,藍天下烈日炎炎,而在小賴夫林的郵局里無事可做,早班郵件已經(jīng)處理完畢,那個嚼著煙葉的駝背郵差辛特富爾納已把信件分好,晚上之前不會有包裹和工廠的產(chǎn)品試驗品送過來了,而鄉(xiāng)下人現(xiàn)在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致寫信。農(nóng)民們戴著一米寬的草帽在外面遠處的葡萄園里平整土地,孩子們沒課,光著腳在溪水里嬉鬧,正午驕陽似火熱氣蒸騰,門口那條起伏不平的石子路上空無一人。現(xiàn)在正合適待在家里做場好夢。在放下來的百葉窗陰影中,那些紙張和表格都在它們的抽屜和架子上睡覺,機器的金屬懶洋洋無精打采地透過金色的朦朧閃著光。寂靜就像一層厚厚的金色灰塵覆蓋在各種物件上面,只有在關(guān)閉的窗戶之間,一些蚊子發(fā)出小提琴般微細的聲音,一只褐色的大黃蜂發(fā)出大提琴般的鳴聲共同演奏一曲小人國的夏季音樂,唯一在這個帶有涼意的房間里不斷活動的就是那個窗戶之間的木框壁鐘,每秒鐘它都用非常微小的咯咯聲吞噬掉一滴時間,但是這個輕薄的單調(diào)的聲響與其說讓人清醒不如說讓人昏昏欲睡。郵政女助理就這樣以一種清醒的愜意的癱瘓姿勢坐在她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昏睡的世界里。人們可以從準備好的針和剪刀看出她其實是想做點針線活的,但是她手里的刺繡活揉搓成一團掉落在地上,她既沒有愿望也沒有力氣把它撿起來。她軟軟地靠坐在椅子里,幾乎停止了呼吸,閉上眼睛任由那奇妙罕見的懶散的感覺帶著自己飄蕩。
幻夢迷離 作者簡介
斯·茨威格(1881—1942),奧地利小說家、傳記作家。青年時代在維也納和柏林攻讀哲學和文學。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從事反戰(zhàn)工作,成為和平主義者。納粹上臺后,流亡英國、巴西。其小說以細膩深入的心理分析見長。代表作有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象棋的故事》《舊書販門德爾》《心靈的焦灼》,回憶錄《昨日的世界》,傳記《巴爾扎克傳》《良心反抗暴力——卡斯特利奧反抗加爾文》《約瑟夫·富歇》等。 茨威格是深受中國讀者喜愛的德語作家。 譯者張意為中國人民大學德語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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