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心靈元氣社
-
>
縣中的孩子 中國縣域教育生態(tài)
-
>
(精)人類的明天(八品)
-
>
厭女(增訂本)
-
>
這樣學習才高效/楊慧琴
-
>
心理學經(jīng)典文叢:女性心理學
-
>
中國文化5000年
西學源流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 版權信息
- ISBN:9787108061799
- 條形碼:9787108061799 ; 978-7-108-06179-9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西學源流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 本書特色
通過對經(jīng)濟學、社會學、政治科學和歷史學的關注,多蘿西·羅斯著的《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西學源流》探究了美國社會科學是如何根據(jù)自然科學和自由主義政治學塑造自身的。 這是**本廣泛審視美國社會科學歷史背景的著作,它說明了美國例外論這種民族意識形態(tài)對美國社會科學發(fā)展及一般社會思想的核心性影響。
西學源流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 內(nèi)容簡介
本書將美國的社會科學話語置于美國文化、政治與制度語境中,深入分析自美國重建時期至經(jīng)濟大蕭條前夕塑造美國社會科學學術傳統(tǒng)的基本意識形態(tài)假設:美國例外論。例外論觀點認為,美國基于其共和政府和廣泛的經(jīng)濟機遇而在世界歷史中占據(jù)特殊地位,可以避免歐洲面臨的歷史變遷、大規(guī)模的貧困和階級沖突等問題。然而,內(nèi)戰(zhàn)經(jīng)歷、迅速的工業(yè)化以及宗教承諾的衰落帶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民族危機,迫使美國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與觀念的歷史變遷。美國社會科學的各個學科正是誕生于這場危機,它們的發(fā)展正體現(xiàn)了保留例外論理想的利益對這些歷史變遷的逃避和馴化。作者向我們展示了每一門社會科學學科在發(fā)展自身知識傳統(tǒng)時,如何對歷史意識、政治需要、職業(yè)結構以及可利用的科學概念做出反應,如何以自然科學而非歷史學為基礎建立模型,并嵌入自由個人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之中。
西學源流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 目錄
·**章現(xiàn)代性的發(fā)現(xiàn)
·第二章美國例外論的想象
第二部分美國例外論的危機,1865—1896
·第三章社會科學學科的建立
·第四章經(jīng)濟學和社會學中的社會主義威脅
第三部分進步主義社會科學,1896—1914
·第五章美國例外論的自由主義修正
·第六章經(jīng)濟學中的邊際主義和歷史主義
·第七章邁向社會控制的社會學
·第八章從歷史政治學到政治科學
第四部分作為自然進程研究的美國社會科學,1908—1929
·第九章美國自由變遷的新模式
·第十章科學主義的來臨
·結語
西學源流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 節(jié)選
導言 美國社會科學因其民族性起源而具有鮮明的特色。就像實用主義、新教原教旨主義或抽象表現(xiàn)主義那樣,社會科學是現(xiàn)代美國文化的特有產(chǎn)物。它的自由主義價值、實用性偏好、膚淺的歷史觀和對技術專家治國論的信心,是公認的20世紀美國的特征。對于國內(nèi)外的批評者來說,這些特征造就了無關歷史的、科學的美國社會科學,使其缺乏對歷史差異性和復雜性的重視。對于它的支持者來說,對科學方法的鼓勵、對歷史多變性的擺脫和對美國社會的實用性則都是其值得稱頌的特點。雖然由于頻繁的小失誤,這些目標一再受到損害,但將其視為美國社會科學的獨有特征仍然是很合理的。對于美國社會科學而言,它的顯著特點在于借鑒自然科學而非歷史科學建立,并嵌入典型的自由個人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中。 美國社會科學這種顯著的特點對于美國的社會實踐和社會思想有著深遠的影響。歷史世界是人造的世界,它由人、制度、實踐和語言構成,這些都是由人類的經(jīng)驗環(huán)境創(chuàng)造的,并通過權力的結構得以維持。歷史學可以使我們獲得一種對歷史經(jīng)驗的批判性理解,并使我們可以去改變塑造這些歷史經(jīng)驗的社會結構。相反,20世紀美國社會科學中主流的社會模型則主張用一個假定先在的自然過程去理解歷史。在這里,社會世界是由對自然刺激做出反應的個體行為構成的,資本主義市場和現(xiàn)代城市社會都可以被理解為自然的一部分。我們被導向了對自然進行量化的、技術性的操控,并對美國社會持一種理想化的自由主義想象。當20世紀美國文化逐漸失去方向,其社會倫理不斷受到腐蝕時,我們有必要仔細審查這種漠視歷史的策略。 筆者的關注點主要集中在美國社會科學的三個核心學科:經(jīng)濟學、社會學和政治科學。**部分是關于18世紀歐洲和19世紀早期美洲的社會科學起源。這兩章引入了本書的歷史和概念框架,在較小的空間內(nèi)壓縮了大量材料。本書的主干部分,漸次展開論述的是美國社會科學學科的形成時期,這大約是1870年到1929年之間。盡管這一時代的開啟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德國歷史模型的影響,但是*終美國社會科學家決定將其學科定位于自然科學取向。雖然渴望科學的更高點出現(xiàn)在20世紀50年代,那時定量模型、系統(tǒng)分析、功能主義和行為科學廣泛流行,但將社會歷史世界潛在地視為自然過程,并為其尋找一條自然科學的路徑的意識,早在20世紀20年代就已牢固樹立! 」P者相信,美國社會科學應當將其獨有特征歸結為它與美國例外論這一民族意識形態(tài)的聯(lián)系,這一觀點認為美國基于其共和政府和經(jīng)濟機遇而在歷史上占據(jù)特殊地位。這種民族的自我認知和社會科學,都是在18世紀晚期和19世紀早期理解現(xiàn)代社會的特征與命運的努力中出現(xiàn)的。美國人相信,共和制度的成功建立以及這塊未經(jīng)開墾的大陸所帶來的自由機會,可以使美國成為千年王國,能夠免除未來可能出現(xiàn)的質變,譬如現(xiàn)代性在英國造成的大規(guī)模貧困和階級沖突。內(nèi)戰(zhàn)前,這種美國例外論的觀點將其社會科學引入了讓時間靜止的努力中。社會科學家找到了歷史和自然的確定法則,它們將使得業(yè)已建立的國家制度永存不朽。 內(nèi)戰(zhàn)的經(jīng)歷、迅速的工業(yè)化和宗教承諾的衰落帶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民族危機,從而迫使美國人開始以一種現(xiàn)代意識來理解歷史:歷史是一個持續(xù)的質變過程,由其內(nèi)在力量主導和推動。在工業(yè)化和階級沖突的影響下,美國人開始面對這樣一種可能性,即他們也會經(jīng)歷歐洲走過的歷史過程,階級永遠都存在,甚至社會主義也有可能在這里發(fā)展起來。因此,許多社會科學家修訂了美國例外論。他們提出,美國自由主義和共和理想的實現(xiàn)依賴于在歐洲創(chuàng)造了自由現(xiàn)代性的同一種力量,依賴于資本主義、民主政治和科學的發(fā)展。美國的獨特條件非但不會在這塊大陸上限制現(xiàn)代性的充分作用,反而會更好地支持它! 〉,考慮到人們對例外論理想的長期信奉,我們也就不會對把美國帶入西方自由歷史的努力的不徹底性和含糊性感到奇怪了。一些社會科學家在將他們的研究定位為歷史取向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存在著或明或暗地與主流社會科學模式相左的另一種念頭,人們也就不會對描述社會科學的科學化軌跡有那么大的興趣。但是大部分社會科學家都試圖在歷史內(nèi)部或歷史之下找到自然的基礎,以避免驅之不去的對衰落的擔憂,并確保未來一個和諧自由社會的實現(xiàn)。在這種自由模型中,歷史只在一個狹窄的范圍內(nèi)展現(xiàn),它使得美國接受改變,它也同樣引起人們對變遷的恐懼,因此,許多社會科學家反而急于強調歷史服從于科學規(guī)律! 〉搅20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工業(yè)社會的迅速發(fā)展、對變遷的深入回應以及“一戰(zhàn)”的經(jīng)歷,產(chǎn)生了一種告別過去的新觀念,并加速了歷史的轉變。在這樣的條件下,美國社會科學家尋找的是更為嚴苛的技術控制的方式。他們發(fā)明出多元主義、行為主義和統(tǒng)計模型等來刻畫這個不斷流變的自由世界,并不斷創(chuàng)造著其美國模式。隨著時間的推進,歷史令人沮喪的不確定性也被轉變?yōu)榭煽氐淖匀贿^程! ⊥ㄟ^審視美國人對歷史的理解和對歷史變遷的回應來解釋美國社會科學的科學與自由主義立場,似乎是一個兜圈子的過程。在我們手邊就有一些粗略的現(xiàn)成答案。美國社會科學家傾向于將美國社會科學對科學的渴望,僅僅看作社會科學內(nèi)在的科學沖動的結果。但是當我們將視線投向不同時代和國家時,就會發(fā)現(xiàn)科學在處理社會歷史事件時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在18世紀和19世紀相當長的時期內(nèi),科學只是被粗略地理解為系統(tǒng)的自然知識,其科學方法模型包括從牛頓的歸納和演繹方法到赫爾德[J.G.Herder]與哥廷根的學者們[GottingenGelehrten]的批判哲學。出現(xiàn)了包括孔德、斯賓塞和達爾文在內(nèi)的各種歷史進化論經(jīng)驗主義流派。所有這些模型都是美國社會科學家借鑒的對象,而且從19世紀早期開始,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領域內(nèi)許多具有吸引力的視角。19世紀晚期時,人們基于科學方法的發(fā)展提出了更高的研究目標,但是這些新的科學標準并沒有對結果進行預設。研究方法必須適應其主題這一古老規(guī)則仍在發(fā)揮作用,從而為解釋留出了廣闊的空間,尤其是當社會科學的研究主題從一開始就是歷史本身時。所以,要解釋美國社會科學家所選擇的特定科學立場,就必須追溯其特定的歷史意識。 對于美國社會科學獨特性的另一個常見解釋是,它們僅僅是如實地反映了美國社會的獨有特點。美國社會科學之所以是清一色的自由主義,是因為美國社會和政治文化都是統(tǒng)一的自由主義;它之所以是實用主義和技術決定論的,是因為美國人都是務實且重視技術的民主黨人。對于后者的反駁是,我們可以看到美國的社會科學并不是務實的北方美國人自己發(fā)展的,而是由一個根植于道德哲學、日益學術化且贊同美國社會精英價值的階層發(fā)展起來的。即使他們關注實際權力,也是因為他們普遍感到自身多少與之存在著距離! ∫虼耍瑢γ绹鐣驼蔚淖杂芍髁x解釋未能揭示美國經(jīng)驗的復雜性。美國自由主義思想者,如*著名的路易斯·哈茨[LouisHartz],就強調美國的政治文化從一開始就完全是自由主義的,并將自由主義界定為貪婪的個人主義。美國例外論建立在自由主義的基礎上,美國由于缺少封建主義而沒有社會主義,由此,美國政治被限定于自由主義的共識。但是在本書中筆者認為,18世紀晚期和19世紀早期發(fā)展起來的美國政治學的概念框架是在新教、共和主義和自由主義關于美國的理念交匯中產(chǎn)生的。美國的國家意識形態(tài)中不止具有自由市場的價值觀,也包含了新教與共和主義在關于資本主義發(fā)展和歷史變遷問題上的矛盾觀點。這種意識形態(tài)創(chuàng)造的不是一種穩(wěn)定的自由主義共識,而是在歷史進程中不斷地搖擺。這一例外論框架引發(fā)并內(nèi)含著沖突,它的包容性力量被不斷地檢驗和捍衛(wèi)。即使社會主義沒有作為一種主要的政治力量在美國崛起,工業(yè)化也仍然會帶來階級沖突的問題和社會主義的威脅。在美國例外論的壓力下,這種問題和威脅就顯得更加嚴重了,并迫使社會科學家做出自由主義式的回應。他們以完全自由主義的語言重新界定了美國例外論的理想,并將這些術語上溯到共和國的起源。哈茨對美國經(jīng)驗的理解本身,就是自由主義視角下美國例外論的產(chǎn)物! 〈送猓绹(jīng)驗在西方國家中的獨特性被夸大了,因為每一部民族歷史都是由普遍與特殊的因素交互塑造的。在歐洲國家發(fā)展起來的社會科學也同樣與自由主義相關,并試圖追求科學性。但是這些普遍因素是在他們所處的歷史文化中被塑造的,因此每一個國家的社會科學都承擔著不同的政治任務,而且處于美國所謂的人文科學與自然科學之間的不同位置。德國文化受歷史學派的影響*深,其中知識的[Wissenschaft]社會科學模型也是如此,從自由的羅雪爾[Roscher]和韋伯[Weber]到激進的馬克思[Marx]和曼海姆[Mannheim]都是如此。在法國,史學與理性哲學和實證科學共同發(fā)揮影響,但從托克維爾和孔德之后開始持續(xù)影響人文科學[lesscienceshumaines]。英國也同美國一樣,比起歐洲大陸的國家來說,受到歷史思維的影響較小,但又不像美國那樣較多地受到自然科學模型的支配。社會學和政治科學作為獨立的學科,并沒有與經(jīng)濟學一起,成為一種特殊的科學性知識門類;相反,經(jīng)濟學、哲學、政治學和歷史學仍然保持它們19世紀時的聯(lián)合形態(tài),作為大學研究而存在! 〉,這些西方國家之間的關系不屬于一個單一的連續(xù)統(tǒng)一體。例如,我們會發(fā)現(xiàn),美國與歐洲大陸國家之間的相似性在英國是不存在的,這種相似性反映在19世紀晚期美國與德國、法國共有的民族危機意識以及對歷史變遷的關注。我們也將發(fā)現(xiàn),美國逃避歷史的愿望使其歷史意識在19世紀早期與歐洲分道揚鑣,卻與20世紀早期歐洲現(xiàn)代主義歷史意識更加接近。但是,描繪出美國社會科學與歐洲社會科學的異同,可能得再寫一本書。在說明美國獨特的民族意識形態(tài)和社會科學任務與歐洲社會科學的淵源之后,筆者將只在強調美國發(fā)展時才會偶爾再進行二者之間的比較。 因此,為避免任何疑慮,筆者必須澄清本書對美國例外論意識形態(tài)的審視是對這種美國獨特性觀點的批評而非認可。盡管聲稱要將美國社會如其所是地描述出來,但例外論即使沒有歪曲這個世界,也只是提供了一種簡單化、理想化的美國想象,夸大了美國的獨特性。即便如此,關于美國獨特性的觀點和美國例外論的意識形態(tài)仍然在美國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并深刻地塑造著其社會結構和政治思想。筆者相信,這種意識形態(tài)使得美國經(jīng)驗與其他國家相比更加與眾不同,而不是美國人把他們自己看作與眾不同。在這個有限的范圍內(nèi),筆者倒是贊同某種意義上的美國例外論。但筆者對這種意識形態(tài)進行歷史主義的批評,是為了減弱它在未來的影響! ≡诖隧椦芯恐,筆者使用的方法是概括美國社會科學發(fā)展的主線,而不是描繪其全景。該方法試圖解釋深深嵌入在美國社會科學中的根本動力,這一動力機制將美國社會科學的核心與美國歷史聯(lián)系在一起,并且只有在歷史長河中去審視社會科學家們真正的價值和預設時,才能發(fā)現(xiàn)這一動力! ∫虼,筆者的方法是思想史[intellectualhistory],意圖重構社會科學家在其中工作的話語。筆者將話語理解為對話,它在時間過程中發(fā)展起來,圍繞特定問題,為對方設定討論用詞,并對參與者的不同意圖做出回應。話語是眾多的且相互交疊的,盡管如此,筆者在此還是將該詞限定為意指圍繞現(xiàn)代社會、政體和經(jīng)濟成長起來的學術討論傳統(tǒng),以及關于美國在歷史中的例外地位的全民性討論。 這樣一種處理思想史的方法必將引申出兩個方向。話語是由語言、特殊的習慣用語或修辭,以及參與其中的人的行為或說話方式組成的。因此,我們能夠區(qū)分一種話語的語言和它實際的運用方式。一門語言提供了一套獨特的邏輯和修辭語庫,因此有一系列獨特的可能性和限制。它可能被用于表達不同的觀點,可能被用于策略性目的,也可能會對其參與者和聽眾造成使用者意想不到的效果。以這種方式理解的話語,超出了語言形成和傳播的背景。語言源于生活并成為人們生活的參照,它與周圍的歷史是不可分離的。引發(fā)美國社會科學家對話的問題,以及他們在這種對話中所表達的意圖來自他們所處的學術和歷史背景。對話語的關注使得筆者在他們的經(jīng)濟、政治和社會制度所形成的歷史世界中去確定他們的語言。有時我們會發(fā)現(xiàn),一門口頭語言會成為某個政治階級、學科或職業(yè)的意識形態(tài)! 」P者通過關注在每一個歷史關節(jié)點上推動話語發(fā)展的關鍵人物來展現(xiàn)社會科學的話語。這些人設法解決其話語體系為他們設立的問題,并提出了獨特的且富有啟示性的解決辦法。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們是所處時代或其后若干代中*有影響的人物。在每一個關節(jié)點上,筆者將在必要的范圍內(nèi)呈現(xiàn)盡可能多的聲音,以顯示那些發(fā)展的主線、重要的變化,有時也包括那些證明了話語規(guī)則的杰出人物。當歷史進入20世紀,社會科學進一步發(fā)展,本書所討論的人物即使精挑細選,也難以做到面面俱到。筆者的選擇基于這些年對美國社會科學家著作的大量閱讀,當然無法做到全面閱讀,以及大量的二手研究。大體上,筆者通過分析經(jīng)典的美國社會科學著作來對其進行批判,而不是通過夸大它們來進行,并小心注意著分析和夸大之間的界限! ≡趯⒔(jīng)濟學、社會學和政治科學界定為核心社會科學時,筆者并沒有將歷史學、心理學和人類學包括在內(nèi),雖然這些學科通常也被認為是社會科學的一部分。筆者將相當多的注意力集中于歷史的學科,是因為在19世紀它與政治學完全交疊在一起,在各門社會科學都努力擺脫歷史學的情況下,它理所當然地成為關注的中心。筆者之所以較少關注心理學和人類學,是因為它們的生物科學和自然史起源使之具有完全不同的關注點。在美國社會科學形成的幾十年中,它們只是部分地、間接地卷入到美國例外論的共同話語中。但是,當它們成為社會科學家討論的中心時,筆者會將其引入討論中。隨后,約翰·杜威[JohnDewey]的實用主義的發(fā)展,以及功能主義、行為主義心理學的影響擴大,使之成為社會科學話語的核心。人類學在此扮演的角色則更為次要一些,它是作為一種批判的方法、一種對進化理論和種族理論的支持而存在的,稍后,經(jīng)由博厄斯[Boas]的文化人類學發(fā)展而成為一種進化論的溶劑。 筆者還必須指出的是,部分出于方便的原因,在本書中筆者使用“社會科學”與“社會科學家”作為集體名詞來指代所討論的不同傳統(tǒng)和思想家。盡管存在差異,但我們還是可以辨別出這些名詞所代表的統(tǒng)一性,盡管在美國這種集體性指稱直到20世紀早期才成為一種共識。因此,從一開始,就應當避免將本書中所描繪的具體歷史背景與錯誤的時代聯(lián)系在一起! ∨c這些章節(jié)中討論的那些書一樣,本書也是由作者的意圖及與意圖相關聯(lián)的話語塑造的。不論承認與否,對過去的重構通常就是一種與過去的對話,而且筆者也相信,對歷史的寫作就是通過更加自覺地追求這種對話而從中獲益。在某種意義上,筆者寫作本書的目的十分簡單。作為美國思想史的一名學者,筆者想要把社會科學的研究更加充分地整合到對美國文化的研究中,這樣歷史學者就能更容易地理解研究的主體,我們也能更加細致地考慮當社會思想部分地轉變?yōu)樯鐣茖W的時候,美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緯母竽繕耸峭ㄟ^說明社會科學的選擇在何種程度上是根植于歷史的,進而提出這些選擇是能夠進行再檢驗的,不過筆者對其成功所抱的希望較小。社會科學家可能會有“好理由”來選擇科學道路,但這些理由都處在他們歷史意圖的包圍之中。假如有這種后知之明,我們也許可以找到更好的理由去做出不同選擇。筆者個人的觀點是,世紀之交發(fā)生的歷史學和社會科學的分離,以及同時期歷史學家從同行們的綜合性關切中撤出的做法,對于歷史學和社會科學都是不利的! ∵@些判斷和關注,使得本研究對過去二十年里美國的歷史編纂中兩次部分交疊的運動深感同情:**項是在歷史編纂中廣泛使用系統(tǒng)的方法和社會科學理論;第二項是充滿活力的新左派歷史編纂的興起,他們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來反駁美國歷史界的自由主義傳統(tǒng)。對于這些不同的運動,筆者并不同意他們的所有主張。相當多的社會史學家和社會科學史學家都被社會科學的自然科學模型所吸引,他們試圖不加批判地將其引入史學研究;而一些左派歷史學家,在筆者看來,則為了理論而犧牲了太多的歷史復雜性和不確定性。但是總的來說,對這些新取向的同情使得筆者對這么多20世紀社會科學的歷史空洞性感到惋惜,也使筆者看到了科學主義與自由主義意識形態(tài)是如何相互作用,共同對社會思想施加政治的和非歷史的限制。發(fā)生于20世紀早期的專業(yè)辯論,也在經(jīng)歷了大量激烈的爭論之后,使得每一門社會歷史知識走向了其各自的專業(yè)化領域。這也是一種歷史的選擇! 〈俪杀緯*主要思想因素來自波考克[J.G.A.Pocock]的著作。雖然它出自與筆者所關注的完全不同的學術和政治背景,但《馬基雅維里時刻》[TheMachiavellianMoment]一書以極為重要的方式聚合了這些背景,并有力地表達了將美國思想史擴大到傳統(tǒng)自由主義解釋之外的愿望。更為重要的是,筆者在《馬基雅維里時刻》一書中看到了本書所討論的社會科學家們的起源。波考克的作品為筆者提供了美國社會科學的核心問題——美利堅共和國在時代中的命運。它也為筆者指明了這個問題所具有的歷史形式,即塑造美國人經(jīng)歷的歷史方式的話語,它同時也被這種經(jīng)驗所重塑。*后,這些歷史學和美國歷史的觀點支撐筆者進行長時期的寫作,它們促使筆者以一種比預期的更為深刻的層次,盡力去理解美利堅共和國和歷史相對主義的問題。這種理解是對歷史學家無休止的情景性回歸[regressofcontextuality]的唯一回答。這種解釋循環(huán)雖然對知識施加了各種限制,卻為我們提供了理解歷史發(fā)生和生活經(jīng)驗的唯一道路!
西學源流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 作者簡介
多蘿西·羅斯(Dorothy Ross),1936年生于美國,1965年獲哥倫比亞大學博士學位。從1990年開始,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歷史學系教授。1993年被選為美國歷史學家協(xié)會成員。著有《斯坦利·霍爾:作為先知的心理學家》(1972)、《美國社會科學的起源》(1991)等。
- >
史學評論
- >
回憶愛瑪儂
- >
羅庸西南聯(lián)大授課錄
- >
自卑與超越
- >
詩經(jīng)-先民的歌唱
- >
龍榆生:詞曲概論/大家小書
- >
企鵝口袋書系列·偉大的思想20:論自然選擇(英漢雙語)
- >
上帝之肋:男人的真實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