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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楚學術文集敦煌歌辭總編匡補(精)/項楚學術文集 版權信息
- ISBN:9787101138962
- 條形碼:9787101138962 ; 978-7-101-13896-2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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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楚學術文集敦煌歌辭總編匡補(精)/項楚學術文集 本書特色
本書系為任半塘《敦煌歌辭總編》所作之補正,《敦煌歌辭總編》收辭多達一千三百多首,但在文字校訂和內容闡釋上仍有不足之處,本書即針對此,對諸如“宮怨春”、“思越人”、“漁歌子”、“浣溪沙”、“菩薩蠻”、“望江南”、“皇帝感”等歌辭提出匡補意見。
項楚學術文集敦煌歌辭總編匡補(精)/項楚學術文集 內容簡介
本書系為任半塘《敦煌歌辭總編》所作之補正,《敦煌歌辭總編》收辭多達一千三百多首,但在文字校訂和內容闡釋上仍有不足之處,本書即針對此,對諸如“宮怨春”、“思越人”、“漁歌子”、“浣溪沙”、“菩薩蠻”、“望江南”、“皇帝感”等歌辭提出匡補意見。
項楚學術文集敦煌歌辭總編匡補(精)/項楚學術文集 目錄
項楚學術文集敦煌歌辭總編匡補(精)/項楚學術文集 相關資料
徐俊:校勘與注釋的高境界——評項楚先生著《寒山詩注(附拾得詩注)》 《寒山詩注(附拾得詩注)》是項楚先生繼《王梵志詩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之后,關于唐代白話詩歌校注、闡釋的又一力作。 因為傳統(tǒng)文學觀念的約束,寒山詩在中國文學史上始終未有一席之地。除了在宋代曾受到黃庭堅、王安石、蘇軾、陸游和朱熹等大文學家的關注外,在很長的歷史時段內,寒山詩只是在禪林中流傳的參禪話頭和佛門讀物,直到20世紀初的白話文學運動,才使人們認識到寒山作為古代白話詩代表詩人的地位。而對寒山詩進行全面的整理和研究,則要晚到20世紀的后期方才在中國學術界展開,這比東鄰日本甚至歐美都有比較明顯的差距。據筆者所見,近年出版的寒山詩注本主要有:陳慧劍《寒山子研究》(臺灣東大圖書股份有限公司,1984年),徐光大《寒山子詩校注(附拾得詩)》(陜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錢學烈《寒山詩校注》(廣東高教出版社,1991年),郭鵬《寒山詩注釋》(長春出版社,1995年)。都是簡注本,其中錢書經過重訂,修改較大,再版更名為《寒山拾得詩校評》(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年),出版后頗受學術界的好評。 寒山詩一向被稱為白話通俗詩,但并不意味著淺近易解。寒山詩中大量當時人口耳相傳的俗語詞,奇譎拔俗的生詞僻典,源于民間社會的世俗觀念,再加上許多佛家語,要準確理解這三百多首寒山詩,實非易事。項楚先生身為語言學家,又精熟古代文獻和內典道書,尤其對古代通俗文學的研究有著長期的積累,因此《寒山詩注》較之國外已有的相關成果,絕非泛泛的“后來居上”、“后出轉精”所能概括。出版者在本書的內容介紹中,指出本書在文學、語言學的價值之外,更具有思想史、文化史、社會史和宗教史的意義,這樣的評價是切中肯綮的。 《寒山詩注》勝意紛陳,毫不夸張地說,隨便翻開一頁讀任何一條校注,你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益。在此不妨先以一首詩為例,與今人有關著述比讀,以見其beyond前人之處。詩如下: 弟兄同五郡,父子本三州。欲驗飛鳧集,須旌白兔游。靈瓜夢里受,神橘座中收。鄉(xiāng)國何迢遞,同魚寄水流。(〇〇六) 起首二句前人大多引庾信《哀江南賦》“五郡則兄弟相悲,三州則父子離別”作注,“五郡”指梁武帝之子湘東王蕭繹、邵陵王蕭綸、武陵王蕭紀、廬陵王蕭續(xù)、南康王蕭績;“三州”,湘東為荊州,武陵為益州,邵陵為穎州。其實《哀江南賦》并不是“五郡”、“三州”的初典,項注指出這兩個典故均出自蕭廣濟《孝子傳》:“五郡孝子者,中山、常山、魏郡、巨鹿、趙國人也。少去鄉(xiāng)里,孤無父母,相隨于魏國,因結兄弟。……”(《太平御覽》卷三七二引)“三洲人者,各一洲人,皆孤單煢獨。三人暗會樹下息,因相訪問。老者曰:‘寧可合為斷金之業(yè)邪?’二人曰:‘諾。’即相約為父子。……”(《太平御覽》卷六一引)前者又見于稗海本《搜神記》卷四引《世說》,明言將五人孝狀“具表聞奏于魏帝”。后者又見于《太平廣記》卷一六一《三洲人》條引《孝子傳》,起句云“晉三州人,約為父子”。可見庾信與寒山詩用了相同的孝子典故。 三、四兩句所用“飛鳧”、“白兔”二典,項注指出所用均為孝感故事。前者出自《廣州先賢傳》:“丁密字靖公,蒼梧人,遭父艱,哭泣三年。飛鳧一雙,游密廬旁小池。”(《太平御覽》卷六七引)又見于《說郛》(宛委山堂本)卷五八載闕名《廣州先賢傳·頓琦》。“雙鳧”的典故,古人z為常用的是《后漢書》所載王喬神異故事,前人遂用以解釋寒山詩。項注按云:“王喬事于寒山詩‘飛鳧集’字面雖然吻合,但寒山詩實用孝子故事,而非神異故事,二者字面的吻合純屬偶然。”此詩每句使用一個孝子典故,說明后者“白兔”也當在此范圍。項注列舉與“白兔”相關的孝感故事三個:《太平御覽》卷九〇七引謝承《后漢書》所載方儲事,《隋書·華秋傳》所載華秋事,杜光庭《錄異記》卷三所載楊太博事。前人注釋或引《抱樸子內篇·極言》彭祖弟子“白兔公子”,謂“白兔”為仙人之名,或引《古詩紀》卷四載竇玄妻《古怨歌》“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謂“白兔”喻棄婦。顯非其解。 五、六兩句也各用孝子故事。前人注釋“零瓜”、“神橘”,多引《漢武內傳》、《幽明錄》等書,指出其為神仙之瓜、神仙之橘。項注則進一步指出“靈瓜夢里受”乃用焦華事,見于《齊春秋》:“焦華父遺,曾病甚,冬中思瓜。華忽夢人謂之曰:‘聞爾父思瓜,故送助養(yǎng)。’……寤而瓜在手,香非常也。父食之而病愈。”(《太平御覽》卷四一一引)又見于《事類賦·瓜部》注引《孝子傳》,而以敦煌本《搜神記》所載z為詳細。“神橘座中收”乃用王靈之事,見于宋躬《孝子傳》:“王虛(靈)之十三喪母,三十三喪父,二十年鹽醋不入口。病著床,……庭中橘樹,隆冬而實,病果尋愈。咸以至孝所感。”(《藝文類聚》卷八六引)“座中收”乃兼用陸績“懷橘”之典,見于《三國志·吳書·陸績傳》,“由于王靈之事與陸績事皆為孝子之事,故得參合用之”。 這是一首比較集中的典型例子。前人對寒山詩所用典故的誤解,結果自然是遠離寒山詩旨。而像這樣的發(fā)覆之見,在《寒山詩注》中比比皆是。以下擬從?焙妥⑨寖蓚方面,舉例介紹其大概。 寒山詩集的版本,著錄及傳世的達百余種之多。本書以《四部叢刊》景宋刻本《寒山子詩集》為底本,以宋元刊本為主要參校范圍,除了較常見的《四部叢刊》景高麗刊本、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等外,重點參校了日本所存宮內省宋紹定二年(1229)刻本、日本正中二年(1325)宗澤禪尼刊五山版等海外傳本,幾乎囊括了海內外所存寒山詩的善本。另外對日本所存日人古注本中文字有資參考者,也酌情采入校記,如《首書寒山詩》三卷、日釋交易《寒山子詩集管解》六卷、白隱禪師《寒山詩闡提記聞》、大鼎老人《寒山詩索賾》等。宋代以前的禪宗語錄及相關著述中援引之寒山拾得詩,具有珍貴的?眱r值,也附載于有關詩后。版本搜羅之富,參考文獻范圍之廣,unprecedented,堪稱寒山詩z完整的定本。 在《王梵志詩校注》、《敦煌變文選注》(巴蜀書社,1989年)中,“理校法”的成功運用,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寒山詩注》以版本?睘橹,但也兼用理校,一些懸疑難決的問題也因理校得以渙然冰釋。如《快榜三翼舟》(〇二四)一首末二句:“自非孔丘公,無能相救者。”“孔丘公”三字各本無異文,前人或據字面以為“孔子”,或疑為“浮丘公”之訛。項注引徐靈府《天臺山記》浮丘公接引王子喬事,復考云:“因知曾獲浮丘公接引之王子喬,后任天臺山仙官也。寒山詩‘自非浮丘公’數句,言俗人欲造我家,將迷于‘巖岫深嶂中’,阻于‘云雷竟日下’,若非得仙人浮丘公接引上升,無由至我家也。”(73頁)浮丘公接引王子喬的典故,以及與寒山隱居的天臺山之間的聯系,確證“孔丘公”為“浮丘公”之訛。另一個典型的例子是對《自聞梁朝日》(一七三)一首中“寶志萬回師,四仙傅大士”的校訂。論者或云“四仙”指華陽真人陶弘景、清虛裴真人、紫陽周真人、桐柏真人王子喬,項楚先生從三個方面舉證質疑,并推測“四仙”應作“泗州”,“在傳寫的過程中,‘泗’字脫落了偏旁成為‘四’,‘州’則錯成了‘仙’,于是造成了這一千古疑案”(460頁)。而“泗州”就是泗州僧伽和尚,亦稱泗州大士、泗州大圣等。泗州僧伽和尚與寶志、萬回、傅大士都是以神異著稱的佛教人物,人們常常將他們相提并論。詩中所云“顯揚一代教,任持如來使。造建僧伽藍,信心歸佛理”,與四人事跡完全吻合。尤其是“造建僧伽藍”與《宋高僧傳》卷一八所記僧伽“建立伽藍”之事,合若符契。陳垣先生說理校法“z高妙者此法,z危險者亦此法”,非通識者不能為之,于此可見一斑。 注釋部分是本書的重點,也是本書的精義所在。寒山詩多用俚俗口語,因此俗語詞的注釋占有很大的比重。這些字面看似平常的語詞,在當時也許婦孺皆曉,但千百年后往往難以索解,正如清人戴震所說:“時之相去千百年之久,視夫地之相隔千百里之遠無以異。昔之婦孺聞而輒曉者,更經學大師轉相講授,而仍留疑義。”(《爾雅文字考序》)因此對于這些字面普通而意義有別的俗語詞,首先要有敏銳的辨識力,其次是準確的求解。在這兩項基本的要求之外,項注更重要的特點是舉證極為豐富。如“一向寒山坐,淹留三十年”(〇四九),項注釋“坐”為“居住”,所引例證有《佛本行集經》、《貞觀政要》、王梵志詩、敦煌本《鷰子賦》、白居易詩、滄浩詩、《宋高僧傳》(134-135頁);再如“才始似出頭,又卻遭沈溺”(二一五),項注釋“出頭”為“脫身”,除了列舉王梵志詩、敦煌本《頻婆娑羅王后宮彩女功德意供養(yǎng)塔生天因緣變》、《祖堂集》、《緇門警訓》、褚人獲《堅瓠集》等例證外,還列舉寒山拾得詩本證四條。例多恕不枚舉。如此充分的舉證,不但在一般古典詩文注釋中非常少見,即使放在專門的語言學著作中,也難有匹敵。 佛教詞語是寒山詩注釋的另一個重要內容,也是《寒山詩注》z為精辟之處。項注特別注意對佛教語詞的語源、本義、喻義及在寒山詩中的確切含義的辨析,以開篇*首“凡讀我詩者,心中須護凈”為例,項注釋“護凈”為“護持凈行”,接著一一舉例辨析“護凈之行,可深可淺”,或指“保持清潔”,或指“遵循佛教儀則,以見虔誠之意”,或謂“護持不食肉之戒”,說明“護凈”包括“身、心護凈”兩個方面。z后指出寒山此詩“強調的是心護凈”(15-16頁)。同樣的例子如指出“甘蔗滓”佛經用以喻老年(46頁),“醍醐”與“石蜜”佛經以喻佛法(66頁),以“皎月”喻心性解脫無礙(137頁),以“無盡燈”喻佛法世代相傳,寒山詩中指“永延生命,長生不死”(148頁),以“三車”(羊車、鹿車、牛車)譬喻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490頁),以“屋舍”喻人身(476頁),以“狗咬枯骨”形容淫欲之事(447頁),凡此等等,對準確理解寒山詩的取材和立意、內涵和外延,都是不可或缺的。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項注對寒山詩所用典故的追根溯源,前引“五郡”、“三州”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下面再舉佛教典故一例。寒山詩《有樹先林生》(一五五)末句:“皮膚脫落盡,唯有貞實在。”論者或以為是用藥山惟儼的名句“皮膚脫落盡,唯有一真實”(《五燈會元》卷五)。項先生指出,此典其實出自《涅槃經》卷三九:“如大村外有婆羅林,中有一樹,先林而生,足一百年。是時林主灌之以水,隨時修治。其樹陳朽,皮膚枝葉悉皆脫落,唯真實在。如來也爾,所有陳故悉已除滅,唯有一切真實法在。”又見于《雜阿含經》卷三四。經過藥山惟儼等的引用,成為廣為流傳的禪門話頭,與寒山詩有著同一個出典,并非轉手稗販(389頁,又前言15頁)。大量的例子說明,項注總是能在前人所及的知識范圍之外,尋找到寒山詩更早也更貼近的原典。如《琴書須自隨》(〇〇五)三、四兩句“投輦從賢婦,巾車有小兒”,前人釋“賢婦”,或以漢梁鴻孟光的典故,或以老萊子的典故,或未詳其用典,以為寒山家庭生活的寫照,項注指出此用於陵子終事,見于《古列女傳》卷二《楚於陵妻》條。又指出“本詩‘琴書須自隨,祿位用何為’亦是化用於陵子終妻‘左琴右書’一段話的大意而言”(26-27頁)。有時候,因為對一個典故的準確解說,使得全詩豁然貫通,真令人擊節(jié)稱快。如下面這首詩: 一味書劍客,三遇圣明君。東守文不賞,西征武不勛。學文兼學武,學武兼學文。今日既老矣,余生不足云。(〇〇七) 人們大多以為這是一首直抒胸臆的自述詩,其實此詩的關鍵在第二句“三遇圣明君”。“三”字各本或作“二”,項注指出應作“三”。“三遇圣明君”用漢顏駟事,見于《文選》李善注引《漢武故事》:“顏駟,不知何許人,漢文帝時為郎。至武帝,嘗輦過郎署,見駟尨眉皓發(fā),上文曰:‘叟何時為郎?何其老也。’答曰:‘臣文帝時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至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即位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故老于郎署。’上感其言,擢拜會稽都尉。”可見全詩圍繞修武學文反復抒寫,都是以顏駟的典故為機杼的。還有一首前人通常作為寒山自述詩看待的“老病殘年百有余”(一九七),項注認為“百有余”即“百事有余”、“凡百有余”,形容百無聊賴(510頁),并非實指寒山年歲,而今人大多據此考證寒山生平,應引起大家的注意。 《寒山詩注》的特色還表現在大量的名物與習俗注釋中。如《聞道愁難遣》(〇三三)末聯“誰知席帽下,元是昔愁人”,項注對“席帽”的注釋,先引宋高承《事物紀原》、宋吳處厚《青箱雜記》、清俞樾《茶香室續(xù)鈔》及《太平廣記》、唐薛能詩,解釋“席帽”的形制是一種類似笠帽的寬沿帽。復舉例指出“因為席帽有遮陽寬邊,故凡欲自蔽之人,亦往往戴席帽遮頭”。接著引宋羅大經《鶴林玉露丙編》卷六“唐時席帽,乃舉子所戴”及唐盧仝“戴席帽,騎驢去”詩句,特別指出“云‘戴席帽,騎驢去’者,言其下第而歸也。寒山詩‘誰知席帽下,元是昔愁人’二句,所發(fā)攄者,亦為屢次下第舉子之愧恧愁腸也”(92頁)。從大量的原始文獻中清理與之相關的記載,不但對一件名物的形制和歷史變異考察清楚,并且將它所蘊含的文化特征揭示出來。類似的例子如96頁釋“彈指”、98頁釋“斗花草”、116頁釋“摘花馬”與“果下馬”、123頁釋天臺山“金闕”與“石橋”、212頁釋“蒜殼”、247頁釋“鎮(zhèn)庫”,以及88頁辨析“泰山治鬼”等等,不勝枚舉。 從上面的舉例中,我們已不難看到,無論是語詞的詮解,還是典故的追尋,歸根結底都源自作者對文獻的精熟。這一點更表現在對寒山詩傳播情況的考察和辨析之中,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對寒山詩作為上堂法語“話頭”在禪門流行情況所作的依次清理,一是對寒山拾得佚詩及誤題寒山拾得詩的考辨。 寒山詩長期流傳于禪宗叢林,晚唐五代以來,禪師上堂示法常引用寒山詩,因此而成為談禪說道的“話頭”!逗皆娮ⅰ穼⑺卧U宗語錄所記載者,附存于相應的寒山詩后,如63頁附載有關“十年歸不得,忘卻來時道”的十種禪宗語錄,138-143頁附載與“吾心似秋月”相關的禪宗語錄及其它記載二十六條。寒山詩因其所具有的哲理,深受禪門喜愛,成為禪僧參禪的工具,由此清晰可見。這樣的“話頭”有數十則之多,毋庸再舉。關于寒山拾得佚詩及誤題嫁名之作的考辨,項楚先生有《寒山拾得佚詩考》長文進行專門考論(《周紹良先生欣開九秩慶壽文集》,中華書局,1997年),《寒山詩注》收錄宋元刊本寒山詩集不載的寒山佚詩十二首、拾得佚詩六首(其中包括與他人作品互見及后人嫁名之作),輯佚之外,重點在互見和偽托作品的考辨,如《梵志死去來》、《人是黑頭蟲》二首與王梵志詩互見,《井底生紅塵》、《無瞋即是戒》等寒山拾得互見。出自流傳過程中的嫁名之作,典型的如出自獅子峰如如顏丙《勸修凈業(yè)文》(宋王日休《龍舒增廣凈土文》卷一二附錄,《大正藏》第四七卷)的三首詩,經考證均為慈受懷深禪師偈頌(804-810頁)。在詩注的正文中,作者還特別關注寒山詩被后人改作的情況,如《禪門諸祖師偈頌》卷一所收龍牙和尚偈頌第九二、九三首,實是寒山《世有多事人》的改作(440頁)。這樣的考證很容易讓我們想到作者在《王梵志詩校注》中,對王梵志詩與釋亡名、寶志、傅大士、法融等偈頌關系的精彩考辨,禪門偈頌的不斷被化用、改作、擬作甚至托名等,是詩歌流傳過程中產生的一個頗為特殊的文學現象,以全面的文獻清理為基礎,將逐步顯示出它的研究價值。 寒山詩貌似通俗而含蘊深厚,所謂“粗言軟語,咸彰至理”(擇是居叢刊本《寒山子詩集》釋可朋跋)。因此,《寒山詩注》在對語詞、典故等做出詳細豐贍的注釋的同時,還特別注意對詩歌立意的闡釋和提示,這一點在詩后按語中表現z為集中。附按“或就全詩內容加以說明,或對某一問題略作考證”(《凡例》),尤以對詩意佛源的闡釋z為精辟,如《我見世間人》(一五九)詩后所附近四頁的按語,首先指出“寒山此詩自‘擇佛燒好香’以下,批判世人無平等心,以相取人,于佛僧見,橫加揀擇,起分別想”的大旨,然后詳考關鍵詩句“羅漢門前乞,趁卻閑和尚”,列舉佛經和中土文獻中關于賓頭盧羅漢被勢利俗人輕侮的故事,以明寒山詩立意所本。按語z后說:“倘知寒山此詩之‘羅漢’即是指賓頭盧圣僧,則此首后半大意,當可確實領會矣。”(414-417頁)附按中引用今人著述z多的是錢鐘書先生《管錐編》和《談藝錄》,在錢文之后,大多再作補充釋證。如《寒山有一宅》(一六九)在引《管錐編》“釋氏更明以貧匱喻心體之凈”一段之后,復論佛典中“虛空”之譬,含義極寬(443頁);又如《欲識生死譬》(一〇〇)引《管錐編》論“冰水之譬”,復補充釋氏“以冰水譬喻眾生與佛性之關系”數例,為寒山詩找到更準確的立意源頭。《寒山詩注》連類而及的廣征博引,使寒山詩的取材立意、思想意蘊、承傳流變,得到了充分的揭示和闡發(fā),大有《管錐》、《談藝》之風,別處實不多見。 寒山自言其詩“不恨會人稀,只為知音寡”,又說“不煩鄭氏箋,豈用毛公解”,讀過項注,方知要真的讀懂寒山,《寒山詩注》這樣的著作是絕不可少的。如果說此書還存有不足或遺憾的話,我認為應該以一個詳細的語詞索引來代替現在書末所附的詩句索引,一是因為寒山詩的詩句索引已有幾種出版,二是語詞索引將大大方便讀者對注釋的利用,更大程度上顯示此書的價值。據說日本學者曾為先前出版的《王梵志詩校注》和《敦煌變文選注》編制了詳盡的語詞索引,當亦出于與我同樣的愿望。200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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