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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 版權(quán)信息
- ISBN:9787208159655
- 條形碼:9787208159655 ; 978-7-208-15965-5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野兔 本書特色
19世紀的阿根廷,英國人克拉克到潘帕斯草原尋找傳說中一種會飛的野兔,陪伴他的有一個少言寡語的高喬人向?qū)、一個活潑可愛的畫師、一匹神奇的駿馬。他們到達印第安馬普切人的地界不久,酋長卻神秘失蹤。
克拉克肩負尋找野兔和酋長的重任,卻一步步走進更為離奇的謎團中。足以改變他們生命軌跡的秘密與往事將在這趟旅程中逐一揭曉。
野兔 內(nèi)容簡介
故事發(fā)生在19世紀的阿根廷, 一個名叫克拉克的英國自然主義者(也是達爾文的親戚)來到潘帕斯草原上,目的是尋找一種傳說中既會跳又會飛的兔子。陪伴他的有一個少言寡語的高喬人向?qū),一個年輕的畫師,還有一匹馬。一行人首先來到了薩利納斯·格蘭德斯地區(qū),卡福爾古拉酋長帶領(lǐng)著馬布切部落生活在這里,克拉克很快發(fā)現(xiàn)這位酋長是通過故事和神話統(tǒng)治著整個部落。隨后卡福爾古拉酋長卻突然失蹤,這與馬布切神話中的故事不謀而合,克拉克和他的同伴們同意幫助尋找酋長的下落。路途中,克拉克又遇到了另外兩個與馬布切截然不同的印第安部落:深受歐洲影響的沃羅卡族和一個住在地下的部族。更令克拉克驚奇的是,印第安人的語言中每個詞都有至少兩種意思。身處語義含混的異域文化之中,克拉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維邏輯、科學(xué)觀念、進步思想甚至言行舉止都在阻礙這次旅程……
《野兔》再一次展現(xiàn)了艾拉式離題敘事的魔力,對愛、殖民主義以及語言的本質(zhì)都有細微的思考。
野兔 節(jié)選
復(fù)辟派領(lǐng)袖羅薩斯渾身是汗水,眼睛睜得很大,跳下床,站在冰涼的瓷磚地上,雙臂像鴨子一樣晃悠著,抖動了幾下。他光著腳,身穿睡衣。原本十分白凈的被單,由于他在噩夢中的扭動而糾纏成一團;那是他銅床上唯一的被子,銅床則是他午睡用的小臥室里唯一的家具。他拿起被單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殘存的恐懼讓他感到心臟快要破裂了。但是,感官遲鈍的迷霧已經(jīng)開始消散。他邁出一步,接著又是一步,整個足尖支撐在地上,渴望得到站穩(wěn)的新鮮感。他走近窗戶,用指尖拉開窗簾。院子里沒有人,只有棕櫚樹和鉛一樣沉重的太陽,一片死寂。羅薩斯回到床邊,但沒再躺下;他思考片刻,坐在地上,雙腿伸開,挺胸抬頭。光著屁股能感覺到瓷磚的冰涼,感受到些許快感的沖擊。他收回雙腿,準備做鍛煉腹部的運動。雙手放在腦后,運動量可以再大些。起初,有些費力;后來,仰臥起坐的動作加快,反抗著地球的引力,同時他也在思考。順著思路,他做了一百個動作,每十個為一組,時刻都在思考。他一點一滴重新回想噩夢中的細節(jié),像是一種自我懲罰。腹部運動的舒適感驅(qū)散了記憶中的恐懼;蛘邷蚀_點說,沒有驅(qū)散恐懼,而是可以控制住恐懼,使體育鍛煉又多了一項成績。在午睡時刻光顧他大腦的這些幽靈總感覺還沒溜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那些目不識丁的野蠻人,以為這是因為他所犯下的罪行的影子落在了良心上,這想法是多么荒謬!那等于是倒著數(shù)數(shù):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實際情況恰恰相反,他的敵人之所以會這樣認為,是因為反對的立場會讓人從對立面看一切問題。真正讓羅薩斯感興趣的是那些他從未犯下的罪行,對此他感到非常遺憾。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過去,他心太軟了,太講規(guī)矩了。他們說他是魔鬼,可他后悔在途中某個節(jié)點上失去了真正當魔鬼的機會。他后悔自己無法成為自己的對立面,那樣的話,他就能描繪出自己的兩種形象,就像一張精巧的雙面繡。一、二、三、四……他一向缺乏想象力,而沒有想象力,殘忍的計劃就不能完全變成現(xiàn)實。五、六、七、八……有人在那些自由派的小報上刊登針對他的指控,先是有一篇叫《吶喊》,后來又有《槍斃羅薩斯》(多么愚蠢的名字),他夢中的形象卻與這些莫名其妙的指控恰好相反。世界顛倒了。除了文學(xué)一無所有。解開他夢之謎的鑰匙正是眼看生命流逝的遺憾。他缺少真正的創(chuàng)作才能,缺少充滿詩意的靈活。九……通過與自己這樣坦率地對話,他意識到了這一點,為此感到失落。可是到底在哪里、哪里、哪里才能找到必要的本領(lǐng),以便將蒙得維的亞那些雇傭文人筆下瘋狂的幻想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生活以及真正具有阿根廷特色的東西呢?十,一百。
辦公室里,秘書在寫字,羅薩斯喝掉半斤摻了冰水的杜松子酒。秘書寫完一行字,他喝一小杯酒,不算太多。看著別人寫字,讓他歡喜。他認為這是為數(shù)不多的有內(nèi)在價值的活動,對觀眾幾乎沒什么要求,除了一點點耐心,可他已經(jīng)很有耐心啦,太多了,讓他覺得身體里面再也裝不進別的東西了。他得等一會兒,口頭表達的內(nèi)容才能變成一頁書寫漂亮的文字。因此,他特別重視工整。似乎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羅薩斯能看到兩人之間正在進行的信息轉(zhuǎn)換。在昏暗的辦公室中,他依稀看到一個幽靈的輪廓。人的動作總會創(chuàng)造出一個觀察事物的角度,如果是寫字的動作,就更是如此。手動,眼動,筆動,好似一個裝滿幽靈的皮囊膨脹開來。幽靈就是想把自己變成他者。羅薩斯透過一層發(fā)光的薄霧看著這一切,好像周圍所有的東西都籠罩在一片瑰麗的亮光中。這是因為他在炎熱的下午喝了酒的緣故,當然環(huán)境本身也有原因。他經(jīng)常說,他發(fā)現(xiàn)杜松子酒加冰水是防暑降溫*有效的辦法;可他沒說,實際上他并不怕熱?傊,在熱天里制造出對涼爽的迫切需求(或與之相反),也許會讓話語更有現(xiàn)實感,這辦法出奇地有效。這就是為什么人類,具體來說是英國人,總能在談話中賦予天氣特殊的意義。那是世界中的世界的緣故,不是做戲,而需要去認真對待,相信它。或許這讓正在準備的酒水有了意義——冰水是為了降溫的,杜松子酒是為了增色的,沒有它兩者就無法真正融合,或者就看不出融合的跡象。一切問題都是在從一種狀態(tài)向另外一種狀態(tài)、從一種實體向另外一種實體、從一種可能向另外一種可能的轉(zhuǎn)變中解決的。這就解釋了為什么是他,而非別人成了復(fù)辟派。他就是如此,因為……因為什么?不對,原因剛想起來,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從他大腦中溜走了。他聳了聳肩膀。理解的那一刻一晃就過去了。羅薩斯像木乃伊似的怔怔地站了好長一段時間,腦中一片空白。他唯一的動作就是舉杯喝酒。忽然,秘書把寫好的那頁文字遞給他,那些文字就是書寫工整的樣本。筆在另一只手上,秘書請他簽字。
一天的工作剛結(jié)束——工作很輕松,到了近于無的程度——羅薩斯就去馬努埃麗塔為他煮馬黛茶的草棚下坐下來。這是與家人共度的親密時刻,他用來思考。他在思考,自相矛盾的是,大腦里卻一片空白。這看上去不可能,但某人自視甚高,認為自己的大腦可以毫不費力地思考。好大一群鳥在唱歌,三四條狗在做游戲的孩子們腿邊竄來跑去。在他身后,半圈檸檬樹在凈化著空氣;正對著他的,是一棵垂柳,枝條拔地而起,似乎是一朵野外的鮮花,有人故意放在那里,討他的歡心。葡萄藤下是夯實的土地,為了迎接他的到來,有人在地面上灑了水。有時,在他什么也沒想的時候,甚至以為自己是地球上唯一的男子,唯一真正活著的人。空氣中沒有一絲風,但是熱得并不過分。馬努埃麗塔是個丑丫頭,臉色蒼白,她從廚房到放椅子的地方來來回回地送著馬黛茶。她這位親愛的老爹,每次來這里坐一坐,才喝掉六碗馬黛茶,因此不必在戶外安放茶爐。他小口品茶,發(fā)出吧唧聲,她就站在一旁伺候。這位主張復(fù)辟君主制的領(lǐng)袖羅薩斯,并不覺得自己的寶貝女兒秀麗、聰明,他倒是相信女兒有點傻。又傻又笨,還很勢利。是的,馬努埃麗塔就是這樣。更糟糕的是,她缺乏樸實勁,沒有可加分的因素。她就是個沒心眼的木偶。他對朋友們說出這樣的心里話:“她是我的壞習慣之一!彼矚g這丫頭,但不知道為什么。兩人之間有些誤會,這可以看出來,卻沒法弄明白。她堅信老爹喜歡自己。他常常納悶,自己怎么會生出這么個女兒來?幸虧父親經(jīng)常是不確定因素,母親的因素則是確定無疑的。望著馬努埃麗塔的樣子,羅薩斯覺得自己是個女人,是母親。多年來,他一直琢磨著要把女兒嫁給艾烏塞比奧,一個瘋子。這是他的秘密心事,為不可能實現(xiàn)而暗自竊喜。不過,眾所周知,不可能之事往往是*先成真的。因此,后來有一天,當他看到那些野蠻人在漫畫諷刺詩里談到這個嫁女兒的想法時,他困惑不已。事實上,關(guān)于這件事情,他從來沒跟人吐露過半個字。那些人不僅這么寫出來,而且按照他們由來已久的習慣,都有圖畫配上文字。那些骯臟的野蠻人,當然會像所有的反對派那樣,只能在《組合數(shù)字》雜志上運作,根據(jù)一些零星的線索妄加猜測,這樣看來,他們會得出“女兒加瘋子”的結(jié)論,也就毫不奇怪了。話雖如此,羅薩斯還是感到萬分驚愕,正如他所想的:我們能認清別人的誤解嗎?可是關(guān)起門來說,管他什么自己還是別人的誤解呢!胡思亂想往往從兩個極端開始——從過分和缺乏制造日常生活所形成的誤解開始。阿根廷政治統(tǒng)一派人士也許將羅薩斯嫁女兒的這個想法理解成了某種寓言:這個主張復(fù)辟君主制的家伙用一個裝滿臭屁的白癡充當獵槍,去“捕獵”國家政權(quán)。這里,羅薩斯由于正字法知識不扎實,始終想不明白;但是也沒什么要緊,因為對那些人來說是寓言,在他看來卻是事實。為此,誤解就登上了星座,登上了宇宙,登上了萬有引力的高度。實際上,有一天他看到艾烏塞比奧因為病痛瀕臨死亡時,突然有了將女兒嫁給他的想法。假如那時候把丫頭嫁給那個垂死的瘋子,倒是很理想的事,因為既能避免現(xiàn)實中的諸多麻煩,又可以保留出嫁的全部價值。老早以前,馬努埃麗塔就長著一張寡婦臉。這位復(fù)辟派常常在夢中叫道:“我的小寡婦啊……”聽見這句話的人猜不出,這是指馬努埃麗塔?女英雄?泛指的女人?艾烏塞比奧?祖國?還是他自己?
……
野兔 相關(guān)資料
艾拉是拉美文學(xué)的杜尚。他是當代*有誘惑力、*特立獨行的西語小說家之一,*不可錯過。
——娜塔莎·溫默,《紐約時報書評》
在艾拉的妙筆之下,含混積蓄為秩序,謎團得以澄清,每個看似離題的敘述*終都自有其目的。
——《出版人周刊》
讀完艾拉后,我往往不記得任何東西,就像大夢初醒時,驚覺夢中那些繁復(fù)的電影畫面消失了。
——帕蒂·史密斯《紐約時報書評周刊》
艾拉的作品是被投遞到平原上的密密麻麻、變幻莫測且結(jié)構(gòu)精巧的建筑物,不事張揚的抒情風格與他對由形而上學(xué)、現(xiàn)實主義、通俗小說、達達主義糅合而成的不協(xié)調(diào)組合的偏好,被調(diào)適得恰到好處。
——邁克爾•格林伯格,《紐約書評》
你真的應(yīng)該到阿根廷南部去尋找那位當今西班牙語文學(xué)界*創(chuàng)新精神、*令人感到興奮與震撼,也是*顛覆性的作家:塞薩爾•艾拉。
——西班牙《國家報》)
艾拉逾越了現(xiàn)實的邊界,世界不再辜負他的想象力。
——本杰明•萊塔爾,《紐約太陽報》
《野兔》使平淡、乏味的潘帕斯草原變得像愛麗絲所處的仙境一樣奇譎而多變。
——美國國家廣播電臺(NPR)
野兔 作者簡介
塞薩爾·艾拉(César Aira),1949年生于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省,是當代頗有個人特色的西班牙語作家、譯者和評論家。艾拉從不在國內(nèi)接受采訪,總是在咖啡館即興寫作,堅持在紙上寫稿,寫好的稿子從不修改。他的書大多是不足百頁的中篇小說,且善于從流行文化和各種類型文學(xué)中汲取養(yǎng)分,作品想象豐富,形式多樣,目前共出版有80多部小說、短篇集和評論性散文集。除寫作之外,他翻譯過大量文學(xué)作品,還在大學(xué)講授法國詩人蘭波和馬拉美的作品。
艾拉在西語文學(xué)界飽受贊譽,成為繼博爾赫斯、科塔薩爾等人之后備受推崇的阿根廷文學(xué)代表人物。2014年,艾拉入圍紐斯塔特國際文學(xué)獎短名單,次年又入選曼布克國際文學(xué)獎決選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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