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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信仰與社會 版權信息
- ISBN:9787305192210
- 條形碼:9787305192210 ; 978-7-305-19221-0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shù):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科學、信仰與社會 本書特色
本書收錄了英國卓越的科學家和哲學家波蘭尼的兩部代表作《科學、信仰與社會》《人之研究》,集中體現(xiàn)了其著名的意會(tacit)認知理論和富有人性的科學哲學觀。波蘭尼批判實證主義的科學觀,指出科學家的科學信念、科學直覺和內(nèi)在創(chuàng)造力都是科學研究的前提,強調(diào)科學家的良心等是從事科學事業(yè)不可缺少的精神要素。其理論引發(fā)了現(xiàn)代認識論的一場根本性變革。
科學、信仰與社會 內(nèi)容簡介
本書是根據(jù)1946年波蘭尼在英國達勒姆大學 (University of Durham) 發(fā)表的路德演講結(jié)成的集子, 該書是波蘭尼**部系統(tǒng)的科學哲學著作, 可說是波蘭尼哲學生涯的開端, 波氏在其中首次闡明了自己哲學的總體輪廓, 同時也為他*主要的作品《個人知識》一書做了一些基礎性的工作。
科學、信仰與社會 目錄
科學、信仰與社會
3/前言 背景與展望
17/**章科學與實在
38/第二章權威與良心
58/第三章奉獻與奴役
80/書目說明
附錄
95/人之研究
147/譯名對照表
科學、信仰與社會 節(jié)選
*本選段選自《科學、信仰與社會》第二章“權威與良心”,波蘭尼在此論述了科學家的個人判斷和良心如何滲透在科學公斷機制中,構成科學傳統(tǒng),而科學傳統(tǒng)正是科學前提建立的基礎。 第二章權威與良心 二 科學研究總體機制在科學家之間建立了一種相互依賴和相互制約的聯(lián)系,它規(guī)范發(fā)現(xiàn)的實踐,孕育和發(fā)展科學的前提,而師生關系只是這套廣闊的總體機制之一例或一個小小的側(cè)面而已。下面我將為諸位粗略勾勒這套機制的輪廓。 從物質(zhì)層面而言,專業(yè)期刊與書籍、研究基金、薪水以及研究和教學的場所組成了科學的疆域,所有這些全由科學家自行管理。對來自科學世界之外的研究工作所必不可少的資金,科學家們亦能全權處理。我們馬上就將看到,這種管理主要包括保持科學的標準、提供機會維持其自動自發(fā)的發(fā)展進程。 現(xiàn)在,讓我們對這管理過程加以關注: 首先談談期刊。任一對科學有建設性意義的文獻,都只有在付梓之后,方能廣為人知;而且若非發(fā)表在有聲望的科學雜志上,文獻被人承認的機會也少得可憐。所以,這些雜志的編審們負責守衛(wèi)科學領地上所有公開出版物的*低標準,他們根據(jù)自己的判斷,排除那些謬誤或言之無物的文獻。 一旦出版,論文就被公示出來,接受全體科學家的審視,科學家們會對論文的價值做出自己的評價,并可能將這評價表達出來。他們也許會質(zhì)疑或全盤否定論文觀點,當然論文的作者也可以起而抗辯。必須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某種多少已成定論的意見才能獲勝。 在廣為人知并*終確立之前,科學文獻還得經(jīng)過第三個驗證階段,即公眾審查階段。在這個階段中,它將被編入教科書或至少被收入標準參考書里,由此而敲上*終的科學權威之印章,被許可在大學和學校教授中,也被允許在更廣泛的公眾中傳播。教科書通常由權威科學家撰寫,至少是由他們編輯。因此,文獻能否被廣泛接受,總是取決于科學家中那些掌握權威的評論家和教師。 其次,我們要來談談科學崗位。今天,活躍的科學追求大多存在于資助性的機構中。在這樣的機構里,科學家們?nèi)〉觅Y深職位之后就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使用劃撥的經(jīng)費和贊助從事研究。成熟科學家被賦予的此種獨立象征著科學生活的核心,它使少數(shù)科學家能完全根據(jù)自己的判斷主動開辟新的研究思路。不過,也正因為存在這些特權,就更需要嚴格控制資深職位的任命?茖W上的人事安排大體得依據(jù)科學公斷機制對各候選人已公開發(fā)表的工作成果的價值進行的評價來進行;另外,在進行重要科學職位的任命時,我們也會聽取權威科學家的意見。這樣的做法在特種研究基金的分配與學術榮譽和學位授予中也被采用。 提供給科學研究的一些機會——例如建筑物、實驗室、研究基金和津貼(包括全部可利用的資源)——也是在聽取專家意見之后設立的。為了確保科學進程在宏觀上獲得*大程度的發(fā)展,管理者要將資源投到*活躍的科學增長點上去。 科學家的威望互不相同,影響力也有層級(hierarchy)之分。不過,非常的權威來自個人本身,而非源自公職。如果某個科學家被認為具有非常的影響力,那必定是因其理論極具價值,常被人引述。當然,他可能被選入了某些管理委員會,但這并非關鍵所在?茖W自治機構多屬非官方性質(zhì),其決策大都取決于才高望重的專家歸納和表達出的科學公斷。為了在科學全域內(nèi)維持相同的*低標準,這些專家得具有比較不同領域之科學價值的能力。所以,科學家們不僅要懂得評價本領域的工作,在某種程度上還要知道如何去鑒賞鄰近領域的成果,這是非常必要的,至少他們得知道關于這方面的問題該去問誰,還要能夠?qū)ψ稍兊脕淼囊庖娮龀雠行缘脑u價。這種評價的一致性(coherence of valuation)貫穿科學全域,是為科學統(tǒng)一之基。它意味著任何一項科學的陳述,一旦被某部分科學家承認為有效,即可視為被全體科學家所接受;同時,它也使不同學科的科學家之間具有廣泛的同質(zhì)性(general homogeneity),他們互相尊重,并組成有機整體。 方才,我已經(jīng)簡要地勾畫出這個政府的輪廓來了,可是科學政府并不為它控制之下的科學活動限定明確的方向,它的功能不在于發(fā)起行動,而在于授予或收回研究、出版與教學的機會,認同或質(zhì)疑個人提出的文獻。科學事業(yè)要繼續(xù)存在,這樣的科學政府就必不可少。那么,權且讓我們做一縱覽,看看這科學政府如何工作。 在上一章里,我已經(jīng)分析了科學的正確性(scientific validity),認為它是科學獨特的質(zhì)素,不過,科學的正確性絕不是認定某個科學主張應被接受還是應被否決的唯一標準。舉例而言,如果我們精確測定某個時刻水在溝渠里的流速,對科學而言,并無貢獻?茖W的每個組成部分都必須與科學系統(tǒng)有所關聯(lián),并且——或者在理論上,或者在實踐上——至少得在某個方面對科學有意義。正確性、深度和本然(intrinsic)的人類利益——三者聯(lián)合奠定了評價科學成果的基礎。 此刻,請諸位設想一下: 假使我們對公開出版的科學文獻之價值不加任何限定,結(jié)果將會如何?雖然不加限制,但由于篇幅所限,雜志的編者還是必須對稿件進行甄選。這時候,我們只能應用一些中性的辦法——比如抽檢——來甄選稿件了。頓時,垃圾文獻充斥了所有科學雜志,那些有價值的作品反而被掃地出門、不加一顧。思想古怪的異人到處都是,他們投來許多不知所言的荒唐稿件。幼稚的、混亂的、怪誕的、單調(diào)乏味的、平淡陳腐的,以及其他一些缺乏時代性的文獻將洶涌而來,因為所有騙子和拙人——那些欺騙別人或者自欺之徒——都渴望功名。如此一來,刊登出來的尚有價值的文獻本已所剩無多,卻又埋沒在大量華而不實、漫不經(jīng)心的文章里,鮮有被認可的機會。今日的科學家們借以相互影響的迅捷可靠的聯(lián)系也將就此中斷,他們從此將陷于孤立無援,相互間的信任與協(xié)作也會悄然解體。 此事已經(jīng)無須贅言。除非我們能確保職業(yè)教師和研究工作者永不缺乏某個等級的科學資格,否則整套對科學機構捐贈的系統(tǒng)必將在一團混亂和腐敗墮落中瓦解。許多不發(fā)達國家的科學公斷體系尚不完善,它們的經(jīng)驗啟示我們: 即便只是相當細微地削弱對科學的控制,也會對科學活動的完整性和效率產(chǎn)生負面影響。 顯而易見,自治科學機構在捍衛(wèi)體現(xiàn)與傳達科學前提的有組織的科學實踐上是有效的。但是,自治機構的功能主要仍是保護和調(diào)節(jié),而且,我們馬上可以看到,這種功能本身就是基于科學家之觀點間所固有的普遍和諧而存在的。因此,一旦把注意力直接投諸科學家之間觀點一致的趨向時,我們也就更貼近科學的真實基礎了。 三 在現(xiàn)代科學中流行的公論(consensus)確實值得大家注意。諸位不妨細細品味如下事實: 每位科學家根據(jù)自己的個人判斷而相信某個科學觀點,所有人都負責任地尋找問題,以自己的方式求解;每一位科學家都聽從自己的個人判斷,不停地提出并驗證自己的結(jié)論。發(fā)現(xiàn)恒常發(fā)生作用,在每個時代深遠地重鑄科學,而盡管極端的個人主義始終在為數(shù)甚廣的不同科學分支里活動,盡管這些分支又都被卷入一股普遍的潮流之中,我們還是可以看到,科學家們在大多數(shù)的關鍵點上,總能取得一致。雖然他們之間的論戰(zhàn)永無終止之日,但亦鮮有經(jīng)多年爭論仍無法形成公論的科學問題。 科學家們各自持有的科學觀點之間存在某種和諧,這和諧表現(xiàn)在他們處理科學事務的方式上。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科學世界中并不存在凌駕于整個科學生命之上行使權力的中心權威。在科學事務中行使權力的是那些當時當?shù)厍『帽徽揭牖蛲平槎鵀榭茖W事務仲裁者的科學家們,他們在科學生活的許多分散的點上行使權力。而且,總的說來,這些科學家在各自的點上分別做出的決定并不抵觸,相反,總能達成廣泛的一致。如果我們邀請兩個科學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同一篇文獻的價值進行評審,通?偰艿贸龇浅=频慕Y(jié)論;兩位仲裁人對某人的升級申請所做出的獨立報告,也很少出現(xiàn)大的分歧。公開刊登的科學論文成千上萬,篇篇要經(jīng)過千萬科學讀者的審閱,之后或許才會有某個讀者以某種理由為據(jù)主張某一篇文獻不夠標準。英國皇家學會(Royal Society)有400多名會員,其中很少有人被他們的科學同事認為明顯不合格,也從未聽過其中有人抱怨其他會員的主張受到令人震驚的冷落。在大學教授或其他擁有同等職位的人群中,情況也是如此。 每當遭遇沖突時,流行于科學家之間的公論趨向反而顯現(xiàn)得*為明顯,這聽上去或許有些自相矛盾。每位科學家都渴求取信于同行,急切地希望他們信服自己的主張。即便一時未能如愿,他仍相信自己遲早能做到這一點。不過,這種渴求只在面對科學家之時存在,他并不介意音樂家是否關注他的主張,也不指望音樂家相信他是對的,而他只關心科學家的評價,他相信他們終將認同真理,這種關注和信念意味著他的思想與他們的思想源于相同的科學前提。若使他信服的證據(jù)未能同樣使他們信服,他將十分困惑,不過他仍將堅信這些證據(jù)*終會令他們信服。 科學家提出的主張無論多么具有革命性——比如相對論、心理分析、量子力學或超感官知覺等創(chuàng)立于當代的學說——總會遭遇科學公斷體系的某些反對意見,此時他將求助于另一些他認為應當存在的科學公斷,以借此對抗那些反對的聲音。即便某個新的發(fā)現(xiàn)——例如上文提到的那些發(fā)現(xiàn)——可能嵌入對科學的傳統(tǒng)基礎的重考,這個先驅(qū)也還是得求助于該傳統(tǒng)基礎本身,以之作為他與反對者之間論爭的共同依據(jù);而反對者們自然也能接受這些前提。如果先驅(qū)將更早的先驅(qū)引為范例,他們更樂意;巴斯德(Pasteur)、塞麥爾維斯(Semmelweiss)、李斯特(Lister)、阿列紐斯(Arhenius)、范特霍夫(Vant Hoff)等,他們都曾在各自的時代挑戰(zhàn)當時盛行的科學觀點。時刻警惕,以免錯誤地壓制某些偉大的發(fā)現(xiàn),這也是科學傳統(tǒng)的一部分,因為這些偉大發(fā)現(xiàn)*初往往可能因其新奇而顯得有些荒謬。因此,即使發(fā)生了*深刻的分歧,科學的革新派與保守派仍然固守同一個科學基礎,他們之間的沖突總能在一段相當短的時間內(nèi),被以全體科學家都能接受的方式加以解決。 至此,科學家之中自動自發(fā)的一致性(coherence)趨勢之根源也就更加清晰了?茖W家們用一個聲音說話,只因他們受同一傳統(tǒng)熏陶。在此我們看到了一種更廣泛的聯(lián)系,它存在于建立在普遍傳統(tǒng)之上的整體科學生活系統(tǒng)之中,師徒關系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而已,科學前提正是由其維護和傳遞下來的。這就是科學前提建立的基礎,它們正是體現(xiàn)在某種傳統(tǒng)——科學的傳統(tǒng)之中。 科學家們共同接受了一種傳統(tǒng),他們彼此信任,深信別人也受同一傳統(tǒng)的熏陶——科學的持續(xù)存在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事實。假如他們慣于將多數(shù)同事看成騙子或江湖術士,那么科學家之間富有成效的論爭將無從談起,他們也不再可能接受和借鑒彼此的研究成果。于是,有賴于學者互相合作而存在的科學進程將從此中斷。接著,出版、教材編輯、培訓新人、人事任命和新科學機構設立等程序?qū)⒓兇庥赡切┊敃r碰巧能決策的人隨機決定。至此,我們再也無法辨認任何一項陳述是否科學,更無法將任何人描述為科學家,事實上,此時科學正在走向末路。 一旦科學公斷的一致性被破壞了,那么無論樹立任何一種中心權威(central authority)也無法將之修復。比如,當我們授權皇家學會主席為每一道科學問題做*后的終審判決時,他所做的絕大多數(shù)判斷無疑就失卻了科學的價值,因為一切科學進程將從此被切斷。所有的科學家,只要對科學尚存熱愛,都不會參加任何執(zhí)行這類決定的科學機構。在一些通常運行良好的部門和其他大規(guī)模的組織中,我們也可以發(fā)現(xiàn)這種影響的跡象: 在這些部門和組織中,由行政上級向他們旗下的成熟科學家分派研究任務,而此時如果上級試圖將自己的個人觀點強加給下屬——事實上他們常會這樣做——那下屬的處境就變得苦不堪言了。對任何癡迷科學發(fā)現(xiàn)的人來說,加入這樣一種組織便是一項巨大的犧牲。 除非我們確實理解科學公斷僅只能暫時和不完全地代表科學的傳統(tǒng)標準,否則,由科學公斷所指導的科學事業(yè)永遠無法成功。希望得到科學公斷指引的科學家切不可在一開始就試圖招徠科學同行的認可。雖然他的收入、他的獨立、他的影響,事實上包括他在世界上的整個名望自始至終都取決于他在科學公斷那里具有多大的信用,但他絕不該將贏取這種信用作為首要的目標,而只能將契合科學標準作為自己的追求。試圖抄近路去獲取科學公斷信任的做法反而可能將你引入遠離高尚科學的歧途。有些人不公布整個真理,而只是宣揚某個看似有趣、似是而非的小故事——真理的一小部分——再加上一項直接的小發(fā)明,這種方式也許能在*短的時間內(nèi)給科學界留下印象。在這樣的例子中,如果當事人再精明地將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做些偽裝,夾入他的作品之中,那我們就很難將之推翻;若是在一個需要艱辛勞動、克服重重困難完成實驗才能復制作品的領域里,它們或許多年都不會遭遇挑戰(zhàn)。在*終被揭露之前——如果能被揭露的話——這種騙術能為當事人樹立起客觀的名望地位,或許還能為之在大學里謀得舒適的教席。假如每天清晨開始工作之時,科學家們便處心積慮地耍這種能幫他安穩(wěn)地贏得好職位的小把戲,那么很快,那些能戳穿此類騙局的有效標準就將煙消云散;一旦某個科學群體中每一位科學家都只為取悅科學公斷的眼光而行事,那他們試圖取悅的科學公斷就會無處可尋。唯有當科學家們堅持對科學理想的忠貞,而非僅追求成功賺取同行的信任之時,他們才能組成一個堅持科學理想的共同體(community)。純粹依靠迎合科學公斷的真實需求來維持約束科學家行動的整套紀律是不夠的,還需加上道德信仰的支持,這里所說的道德信仰滋生于人類獻身科學的信念,它預備在現(xiàn)有科學公斷體系之外獨立運行。 理所當然,維持科學生活的秩序也需借用一些強制手段。為了避免被未經(jīng)授權的人士使用或干涉使用,科學生活的所有物質(zhì)內(nèi)容——科學期刊、教科書、研究基金、實驗室、報告廳和帶薪職位——都必須在特定的場合才能使用并得到合法的保護和支持。強制措施還被廣泛應用到各種大學教學管理和實驗室行政管理事務之中。但是,科學團體中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秩序并非僅是沖突——在有組織的勢力與狹隘地追求本己私利的個體之間沖突——的結(jié)果?茖W家們必須意識到自己有支持科學理想的義務,并在此義務的指導下行事——行使自己的權威或服從同行的權威,否則科學必將消亡。 那么,當科學前提被科學共同體(scientific community)普遍接受時,似乎每個成員都必須以獻身科學的行動表示對它們的贊成。這些前提不但指導直覺,也指導良心;不但具有啟示作用,也具有規(guī)范作用。也就是說,如果必須從根本上支持科學傳統(tǒng),那就必須將之視作無條件的絕對需求?茖W傳統(tǒng)是一種精神實在,只有在科學家們?yōu)樗ぷ髦畷r,它才能為他們所用,那是一種凌駕于科學家之上,強迫他們?yōu)橹е业木駥嵲凇? 之前,我曾談到科學良心,把科學良心看作調(diào)解直覺性沖動和批判性程序的規(guī)范法則和師徒間關系的*終仲裁者,F(xiàn)在,就讓我們來看看,科學共同體如何在培育共同科學理想的過程中組織起社會成員的科學良心。 通常,科學家們在感情上和道德上*終向科學臣服總要經(jīng)歷幾個不同的階段,讓我們對這些階段逐一回顧。在真正理解科學真諦之前,年輕的心靈初次走近科學,一股對科學的熱愛、對科學之重大意義的信仰激勵著這顆心。有了對知性權威的這種初步服從,他才會刻苦汲取科學知識。下一步,這個渴望成為科學家的年輕人得將一些偉大的科學家——一些健在或者去世了的科學家——樹為自己的榜樣,尋求從他們身上獲得自己未來科學生涯的靈感。在很多情況下,年輕人都會追隨某位大師,向其盡情表白自己的崇敬和信任。不久之后,他將投身于追求發(fā)現(xiàn)的活躍行動里,深深沉迷于解決某個問題。這時,他得竭盡全力追求對實在的真實感覺,以避免自欺,為此,他或許要痛苦地拒絕成就感——由某種不怎么可信的東西所帶來的成就感——的誘惑。在宣布自己終于完成某個發(fā)現(xiàn)之前,他須先聆聽發(fā)自自身科學良心的聲音。歲月流逝,他的科學良心也日益成長,擔負許多不同的新功能;他的科學良心詮釋他的科學理想,而他則在科學理想的指引下做出判斷——發(fā)表論文、批判同行的論文、向?qū)W生演講、選擇一些職位的候選人等等,以諸如此類數(shù)以百計的不同方式做出判斷。*后,他成為科學管理系統(tǒng)的一分子,將自己的愛和關懷擴及每個原創(chuàng)性努力,以此培育科學的自然成長。此時,他將再一次臣服于實在,臣服于科學的本真(inherent)目的。 科學共同體的全體成員——每個科學家共同做出的這些不同形式的服從無疑強化了他們的力量。正是由于確知對科學理想的同等義務為所有科學家普遍接受,他們更加堅持對科學理想之實在的信念。當每一位科學家都基本信賴他人作品中傳達的信息,預備直面自身的科學良心來擔保它們的可靠性,并據(jù)以建立自己的觀點之時,個體的科學良心就得到了他者的廣泛擔保。這么一來,一個科學良心的團體——有組織地共同根植于相同理想的團體——就出現(xiàn)了,它體現(xiàn)著這些理想,并成為這些理想之實在的鮮活明證。
科學、信仰與社會 作者簡介
邁克爾??波蘭尼(Michael Polanyi,1891-1976) 匈牙利裔英國哲學家,他原本是一個卓有建樹的物理化學家,后來轉(zhuǎn)向哲學、社會科學的研究,在物理化學、經(jīng)濟學和哲學等領域都做出了重要的理論貢獻。意會認知論是波蘭尼思想體系中的核心理論。他不但系統(tǒng)地探討了意會認識的結(jié)構、運行機制、地位和作用,還將這些分析應用于對科學、社會以及許多傳統(tǒng)哲學問題的思考。波蘭尼的思想廣袤深邃,一生著述眾多,包括《個人知識》《科學、信仰與社會》《認知與存在》《社會、經(jīng)濟和哲學——波蘭尼文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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